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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雄鹰成秃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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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重新洗手,戴上新的羊肠,再拿起那把刀子。

被晾在一旁的男子捂住身子,惊恐地喊起来:“别!别切我!我家就我一个独苗,三代单传,就等着我传宗接代呢!”

男人除了繁衍,脑子里再没别的了。

“谁说我要切你了?”桑落冷眼看他,晃了晃刀子,“这叫备皮。”

她再次怀念起夏景程和李小川在身边的日子。有他们在,备皮这种活,哪里需要自己动手?

看着她举着刀一步一步朝男子逼近,男子盯着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吓成了斗鸡眼。备皮是什么意思?不是要切吗?

“别动,”桑落声音又冷又利,“我要刮掉表皮的毛发,方便固定。”

男子嘴唇都在发抖,下意识地抗拒:“身体发、发肤——”

话未说完,刀子落下,下身凉悠悠的,麻酥酥的。

斗鸡眼紧紧盯着那刀子所过之处,生怕她的手一抖,就切断了子孙的来路。

越看,他越觉得心苦,最后干脆嚎啕起来:“我本雄鹰啊!竟成秃鹫了!”

桑落眼角抽了抽。

这能叫“雄鹰”?这应该是老鹰准备扑的小鸡仔吧?

她给负责记录的小医士一个眼神:

“记——双肾正常,无压痛,膀胱半充盈。”

“阳骨三寸一分长,一寸宽。硬度二级,窍宽二分。可扪及硬性物体,内伴疼痛。附件正常。赘生物偏长。”

小医士听得似懂非懂,老老实实地飞快写着。

林医官抄着手,坐在一旁冷笑。

身为男子,他最清楚取异物是何等疼痛,看这人也不是个耐痛的,一会子定会闹起来,思来想去,遣了一个心腹去考功司陈郎中府上,将陈郎中请来。不管有什么本事,只要考功司那一头过不了,她这官途也就到头了。

桑落示意众人将灯点亮再聚拢一些。

她从药箱中取出一瓶药,正要给男子服下,林医官给旁边的人递了一个眼色。立刻有人抬手拦住她:“桑医官恐怕还不知道,太医局用药有规矩,无论什么药,药方必须要记录在册。”

太医局里没有秘方。

这样说来,将来制出鱼石脂也要公之于众。很好,这倒省了她想法子让人来偷药方了。

桑落淡淡地看向负责记录的小医士:“记——涂抹‘不倒翁’,单方:西王母草。”

一说“不倒翁”,众人都倒抽一口气。

这不就是当初扳倒张医正和闽阳的那个药吗?京城早已传遍了,仅一味草药,可至今无人能够仿制出来。原以为只是用于延时,想不到竟然还可以用在取异物上!

满涂之后,原本随便一碰就钻心的疼,渐渐消减了下去。

取异物的过程倒也简单。将阳骨固定住,放入用羊肠做的扩张器,逐渐扩开后用镊子探入夹出。

待取出来,放在瓷盘中,拼成完整的香体,确定没有残留,天也快亮了。

“行了。”桑落摘下手衣,取下遮面的白布,拍拍男子,“我一会给你开个汤药,吃了之后安心睡一觉。以后切莫再‘摔’在异物之上,这次运气好能取出来,下次就要切了。”

男子躺在那里,熬了一夜,又哭又闹了一夜,本就有些疲倦,刚才又止了痛,整个人有些昏昏欲睡,听见桑落的话,连忙瞪大了快耷拉的眼皮,回过神:“好,好。”

众人看得一愣又一愣。

都是男子,都知道这样一通磋磨该有多痛,想不到竟然取得如此顺利,甚至没有听到男子一声惨叫。

不过是一个“不倒翁”的助兴之药,别的什么药都没有用?

应该是用了什么别的药,假冒做“不倒翁”吧?

林医官不死心,干脆将那一瓶“不倒翁”拿起来,嗅了嗅,丁香花的气味,还真是“不倒翁”。

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桑落看向他,很是真诚:“林医官需要‘不倒翁’?这一瓶就送给你吧,可知用法?”

她热心地伸出手指,点着刚才画的那副图,点了几个位置:“蘸一点,点涂于这些位置,静候半柱香的功夫,清洗后即可。”

林医官脸又青又白。

今日他当值,王医正就刻意留下桑落值守,想要看看她治疗鱼口病的方子研究到什么程度了。结果她只是坐在那里读医书。

他还未来得及说几句讥诮的话,有人用力拍打起门来:“儿啊!儿啊!你伤哪里了?我去吃个酒的功夫,你怎么就伤了?”

糟了!林医官心头一紧。怎么忘了自己还遣人去请陈郎中了?

这下倒好,要看的好戏没了。

林医官来不及阻拦,郎中陈和泰就带着人闯了进来,看着自己儿子躺在榻上,身上盖着白布,不禁老泪纵横:“儿啊!你受苦了!”

陈兴怀一见是自己亲爹,刚舒缓下来的心情,顿时气急败坏地瞪着屋内的所有人:“谁?谁把我爹叫来的?”

陈家,可以眠花宿柳,可以养娈童小倌,就是不能伤及子孙。偏偏他有怪癖,这样才能觉得刺激愉悦。若让他爹知道自己险些断子绝孙,还不打得他皮开肉绽吗?!

陈和泰扑了过来撩开白布,将那“秃鹫”看了又看:“林医官遣人来的,说你受伤了。儿啊,究竟伤在哪里了?”

陈兴怀恶狠狠地看向意欲悄然退场的林医官,眼神似刀:“林医官,你医术不行,邀功倒是跑得快。”

桑落闻言暗道不妙,陈和泰面色变了,立刻站上前来:“陈大人。”

陈兴怀和她诊治过的大多数病患一样,都不愿意家人知道自己这种癖好的,但越这样,越不能将林医官逼急了。到时候将事情彻底闹开,反而不利于遮掩。

更何况,林医官与王医正走得近,她还要留着他用一用。

她说道:“刚才我仔细检查过了,令郎得陈家祖先庇佑,因祸得福,原先不通之处,现在通了。”

她警告地看向陈兴怀,示意他切莫节外生枝:“陈公子,我说得可对?”

陈兴怀顿时明白,桑落这是要他息事宁人,便连连点头:“桑大夫医术超群,自然是没错的!”

祭祖的香堵在那里,取出来了,的确可以算是“得祖先庇佑,现在通了”。

陈和泰如释重负,又抱着儿子一阵痛哭,念叨的还是那点子“繁衍”的事。

愚蠢的男人。

桑落敛眸收拾了药箱,又开了一个药方交给医士去给陈兴怀熬药。

最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颜府,看颜如玉房门紧闭,她默默地回了自己的房间,随意洗了洗,刚坐在榻边,腰间一紧,整个人落入一个坚实而滚烫的怀抱。

“你怎么在这里?”桑落看着眼前的男人。

当真如谪仙一般。

看了一宿那些污七糟八的,看看他,就觉得身心舒畅。

“桑大夫,你说怎么办,没有触诊,就睡不着。”颜如玉吻住了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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