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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是要生孩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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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星河中了药,已不能控制自己,一声又一声,一炮又一炮。

屋内顿时乌烟瘴气。

颜如玉早有准备,握着一方丝帕掩住口鼻,失笑着摇摇头。桑落这个“排气药”当真是好东西。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大。

尤其是有头有脸之人,若中此药,必然颜面尽失。

他睨着跪在地上的莫星河,卑微乞求着眼前的女人。

刚才,莫星河说的是“孩儿”。

颜如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怪异。昭懿公主比他更先察觉,立刻扬起手中的玉牌:“颜如玉,见到玉牌如见公主,你义母在此,为何不跪?”

“孔嬷嬷想必是忘了,义母在世时,我也不曾跪过。”颜如玉似是摒弃了心中的疑虑,嫌弃地退到门槛之外,“屋内臭气熏天,你们是闻不到吗?”

莫星河羞愧难当。可腹中如同住着一只巨大的排橐,也不知从哪里来的浊气,每次拉杆推到底便炸开一串闷雷,那些浊气裹着肠绞的剧痛轰然迸发。

他看不见屋内屋外的人都是如何皱着眉掩着口鼻的。但他是鹤喙楼楼主,更是点珍阁的东家,无论哪一条,都不能容许他这样下去。

他伸出手探向未知的方向,等着昭懿公主替他解毒。

昭懿公主也是掩住口鼻。

莫星河,这个名字是她给他取的。他原名丁墨,所以用了“墨”音于姓氏“莫”,又将“丁”字掩藏在“河”之中。

原本是个翩翩公子的模样,却变成了眼前这目不能视,不住放臭气的人。

她按捺住心中的厌恶,伸手探他的脉象。

枯树皮一般的脸上,似乎生出更多的裂痕。

给桑落下的毒,源自贤豆国到狼牙修国一带的毒树,三日必然毙命。知道莫星河和颜如玉身份、又见过她的人,怎么能活?

不能怪她狠,无毒不丈夫。

做大事的人,谁不是心狠手辣?

她就想在桑落死前,得到“不倒翁”的制法。再让颜如玉听话地去杀了吕蒙。宫里那个贱人对颜如玉是有几分情的,到时再告诉那贱人,是颜如玉杀了她的父兄,贱人该是何等痛苦。

贱人痛苦,她就高兴。

然而,莫星河中的毒,她不会解。

芮国往南再往西,从暹罗到谌离再到贤豆,甚至再往西到那些玄夷奴出现的部落,大部分的毒她几乎都见过。

这个毒,不是中原的,也不是这一带番邦的。甚至想不到有什么花草树木、鸟虫蛇鼠能够让人出现这样的症状。

她现在想要的东西更多了,除了“不倒翁”,还想要这个毒的制法。

昭懿公主倚着丫头的手站起来,蹒跚着走到门外,用丑陋的脸面对颜如玉:“要解药可以,你先把楼主的解药拿出来。”

颜如玉只挪了一点目光看她,似乎是在度量她的话是否可信。

昭懿公主亮出手中玉牌:“有你义母这牌子,你该信得过。”

颜如玉的眸光冷冷地落在那玉白的牌子上,良久之后,取出一个小纸包,摊开纸包要亲自去喂莫星河。

“站住。”昭懿公主看向那纸包里的药丸,伸出手,“给我。”

见他不给。

她再道:“给我。”

颜如玉递了过去。

昭懿公主托着纸包,捏住药丸放在鼻边嗅了嗅,分辨不出成份。

是否是真的解药还很难说。她将药丸递给丫头,让她拿去喂给莫星河。

不过几息,莫星河就不再受臭气的折磨。

“孔嬷嬷,我要的解药呢?”颜如玉问得有些真诚。

昭懿公主心思转得快:“我要这个毒和‘不倒翁’的制法,你去找她拿来,我就给你解药。”

“刚才说好的,看在义母的面子上,我先给你解药,你再给我!”颜如玉指着玉牌。

“此一时,彼一时。”昭懿公主桀桀地笑着,“你吃一堑长一智吧。”

颜如玉面色阴沉,将袖中的锦帕取出来捂住口鼻。那锦帕的一角,用怪异的针法钉绣了一个长长的“玉苁蓉”。

昭懿公主盯着他,正要开口说什么,忽地腹中绞痛难当,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气,从脏腑四处渐渐聚集到了一起,再弯弯曲曲地往下沉。越往下沉,那浊气越多,下腹越痛。

那秽气根本憋不住。

一串又一串的恶臭铺散开来。

她也中毒了!

是那张包着解药的纸!

昭懿公主怒不可遏,枯枝一般的手指气得直抖,点着颜如玉:“你竟敢如此对我!”

颜如玉冷冷地看着那枯黄的手指,四年的屈辱皆源自于她。报仇的路数千万个,堂堂大将军晏掣之子,她偏要将他的人生压到泥泞之中。他怎能不恨?

但是,为了桑落,他可以留给这疯妇一些时日。

他飞身上了屋顶,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声音从黑夜的深处传来:“我信过你一次。这一次,你要么交出解药,要么,就这样吧......”

说罢,他轻轻一跃,消失在浓黑的夜里。

莫星河闭着眼,气势不减地一挥手:“追!杀入颜府,挖地三尺也要弄出解药来!”

肃杀的氛围,却被昭懿公主一声又一声的臭气给破坏。

“且慢!”她气得身上的每一根褶皱都在发抖,身形摇摇欲坠,咽喉发出呼噜噜的声音。看着身边的丫头似乎在嫌弃地屏着气,更是怒火攻心。一把将丫头推倒在地。

腹痛使她更加佝偻。

三日,她就不信这个毒能持续三日。

这个赌局,谁退缩,谁就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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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时,桑落觉得脸上有些痒,伸手摸了摸,正好抚上男人的脸,她下意识地收手,又被他捉住。

她睁开眼,就对上颜如玉的漆黑的眸子。

幽深而汹涌。

她还未彻底清醒,衣裳再次被他挑开,手被他引导着握住那出鞘的利刃。

“颜如玉......”

不是说了三日之约吗,这才过去多久?

“已过子时,算第二日了。”这次,他伸出食指和中指,再次晃了晃。埋首咬她,用那一点刺痛撩拨她,含含糊糊地说:“我洗过手了......”

桑落这才意识到,他说的“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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