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破旧的袈裟（2/2）

玉帝脸色大变：“你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孙悟空眼中金光暴涨，“当年老孙只知一味莽撞，今日却要让你们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大道！”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阵诡异的梵音。无数金色佛光从四面八方涌来，在空中凝聚成一尊巨大的佛陀虚影。那佛陀面容慈悲，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阿弥陀佛，”佛陀开口说道，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悟空，你可知你这般作为，会给众生带来何等灾难？”

孙悟空却是冷笑：“灾难？老孙倒要问问，你们这些秃驴，可知众生本就在受苦？”

说着，他手中金箍棒猛地一挥，千万分身同时出手。无数血色符文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网，朝着那佛陀虚影当头罩下。

可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那声音虽轻，却仿佛能穿透时空，直达灵魂深处。孙悟空身形一颤，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这是……”他喃喃自语，“观音的玉净瓶？”

那清脆铃声越来越近，空气中泛起阵阵涟漪。一道白衣身影从天际飘然而至，正是手持玉净瓶的观世音菩萨。

“悟空，”观音的声音依旧祥和，“你可还记得当年在南海救你一命之事？”

孙悟空眼中金光闪烁，冷笑道：“菩萨，你莫非是想用这点恩情来束缚老孙？”

“非也。”观音轻轻摇头，“贫僧只是不忍看你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孙悟空突然暴怒，“老孙当年是瞎了眼，才会信你们这些鬼话！今日我倒要问问，这些年你们用众生血肉喂养的佛光，可对得起我那一声'师父'？”

话音未落，他猛地一挥金箍棒，千万分身同时出手，血色符文织就的大网已将三人团团围住。

“阿弥陀佛。”观音轻叹一声，手中玉净瓶突然绽放出万丈光芒。那光芒如同春雨，温柔地洒向四方。

可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那些被光芒笼罩的游魂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他们的身体开始扭曲、膨胀，最后“砰”的一声炸开，化作点点金光被玉净瓶吸收。

“好一个慈悲为怀！”孙悟空狂笑，“原来菩萨的法宝，也是靠吞噬众生魂魄来维持威能！”

观音面色微变：“悟空，你太执着了。天地运转自有规律，这些游魂本就该…”

“住口！”孙悟空暴喝一声，“什么天地规律？不过是你们这些神佛编造出来的谎言！”说着，他手中金箍棒陡然变大，如同擎天巨柱般向观音当头砸下。

玉帝见状，玉玺光芒大作：“大胆妖猴，休得无礼！”

可孙悟空却像是早有准备，他突然张口一吐，一道金光射出，正中玉玺。那玉玺顿时剧烈震动，符文溃散。

“这是…定海神针的本源之力？”玉帝脸色大变，“你竟然参透了…”

“呵，”孙悟空冷笑，“老孙这五百年也不是白活的。你们不是最爱讲什么因果吗？今日，老孙就要以众生之力，来个了断！”

突然，他手中金箍棒光芒大作，那些血色符文竟开始凝聚成一个古老的符号。那符号看似简单，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感。

观音见状，面色骤变：“这是…这是那个禁忌的…”

“不错！”孙悟空眼中金光暴涨，“这就是当年你们用来封印众生记忆的符文！今日老孙就要…”

话未说完，天空中突然传来一声龙吟。

只见一道金光划破长空，直奔孙悟空而来。

那金光中隐约可见一物，竟是一件破旧的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