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神威初显龙心悦 芙蓉帐暖度春宵（1/2）
半月时光，于焦灼的等待与不懈的努力中悄然流逝。
京郊，一处戒备森严的秘密山谷内，今日的气氛格外凝重。
此处三面环山，一面开阔，已被皇家禁军围得水泄不通，寻常飞鸟亦难擅入。
山谷中央，一片新平整出来的空地上，赫然立着一尊通体黝黑的庞然大物。
这便是苏妲己倾尽心血，耗费无数珍稀材料，督促百余名顶尖工匠日夜赶工，终于铸造出的第一门“神威大将军炮”。
炮身长约一丈二，炮口碗口粗细，厚重的青铜炮管在日光的映照下，泛着冰冷而深沉的光泽，仿佛一头即将苏醒的远古巨兽，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压迫感。炮管稳稳地架在坚实的炮架上，两只巨大的木轮显得粗犷而有力。
武明月一身劲装，英姿飒爽，凤眸紧紧盯着那门大炮，平日里沉静的眸子此刻也难掩一丝紧张与期待。
太上皇武琴亦在场，她负手而立，面沉如水，但微微颤动的手指，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苏妲己站在炮旁，亲自指挥着几名经过严格挑选和培训的炮手进行最后的准备。他面色略显苍白，这半个月来，他几乎未曾合眼，心神消耗巨大，但此刻他的眼神却格外明亮。
“陛下，母皇，一切准备就绪。”苏妲己转向两位女皇，声音因激动而略带沙哑。
武明月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开始吧！”
“遵旨！”
炮手们依照苏妲己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将按照特定比例调配好的火药包从炮口填入，用推弹杆压实。接着，一枚重达三十斤的实心铁球被推入炮膛。
一名炮手手持火把，望向苏妲己。
苏妲己点了点头。
“点火！”
火把触碰到炮尾火门处的引线，引线“滋滋”作响，冒着青烟，迅速向内燃烧。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骤然炸开，仿佛九天之上落下一道惊雷，整个山谷都为之震颤！炮身猛地向后一坐，炮架上的驻锄深深犁入地面，扬起一片尘土。
与此同时，炮口喷射出一道耀眼的火光，那枚沉重的铁球裹挟着无与伦比的巨力，以肉眼几乎难以捕捉的速度，呼啸着射向百丈之外早已搭建好的一段模拟城墙。
“嘭——咔嚓！”
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那段由巨石和坚木垒砌，厚达数尺的“城墙”，仿佛纸糊的一般，瞬间被铁球洞穿！碎石横飞，木屑四溅，一个巨大的豁口赫然出现，触目惊心。
铁球余势不减，又飞出数十丈，方才力竭落地，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
山谷内，死一般的寂静。
只有那门大炮炮口升腾的袅袅青烟，以及空气中弥漫的刺鼻硝烟味，证明着方才那毁天灭地的一击并非幻觉。
“咕咚。”不知是谁咽了口唾沫，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这……这……”一名随行的武将指着远处的残垣断壁，结结巴巴，已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他征战沙场多年，自认见识过无数惨烈景象，却从未想过世间竟有如此恐怖的武器！
武琴苍老的脸上，肌肉微微抽搐，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精光。
她死死盯着那门大炮，又看了看远处的破坏景象，胸口急速起伏。
多少年来，蛮荒之患如芒刺在背，历代先皇倾尽国力亦难根除，如今，她仿佛看到了彻底平定蛮荒的曙光！
“哈哈……哈哈哈哈！”
武明月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狂喜与激动。
她快步走到炮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尚有些温热的炮身，感受着那金属的冰冷与坚硬，仿佛在抚摸一件绝世珍宝。
“神物！此乃真正的神物！”武明月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苏妲己，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赏与激动，“妲己，你又一次让朕刮目相看！此炮一出，我大武何愁天下不定！”
苏妲己微微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疲惫却欣慰的笑容：“陛下过誉了。此物能成，亦是陛下与母皇鼎力支持，工匠们尽心竭力之功。臣妾不过是拾人牙慧，略尽绵薄之力罢了。”
“皇夫谦虚了。”武琴缓缓走上前来，声音依旧沉稳，但细听之下，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此‘神威大将军炮’，足以改变我大武国运。妲己，你当居首功。”
苏妲己心中微暖，他知道，从今往后，自己在这皇宫之中，在这大武王朝，才算是真正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钱。
试炮成功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以最快的速度秘密传回宫中。
当夜，寝宫灯火通明，武明月破例举行了一场小型的庆功宴，但参与者也仅限于她、武琴以及苏妲己三人。
酒过三巡，武琴毕竟年事已高，又经历了白日里情绪的剧烈起伏，略感疲惫，便先行回宫歇息。
膳厅内，只剩下武明月与苏妲己二人。
宫人们早已被遣退，偌大的膳厅显得有些空旷。
烛光摇曳，映照着武明月那张因喜悦而染上些许红晕的绝美脸庞。
她放下酒杯，一双凤眸凝视着苏妲己，目光中带着平日里少有的柔情与一丝……渴望。
“妲己，”武明月的声音比往日低沉了几分，带着一丝酒后的慵懒与磁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苏妲己摇了摇头，温声道：“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本分。”
“本分？”武明月轻笑一声，缓缓起身，走到苏妲己身边。
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酒香和一种独有的龙涎香气，萦绕在苏妲己鼻尖，让他心头微微一荡。
“除了本分，难道就没有别的了？”武明月伸出玉指，轻轻勾起苏妲己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她的眼神大胆而直接，充满了侵略性，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苏妲己的心跳有些加速。他不是不解风情的木头，自然明白武明月话中的含义。
算起来，自从上次小九被掳，两人心神不宁，再到后来他一头扎进“炮”的研究中，他们确实已经有许久未曾……亲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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