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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至亲至疏夫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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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朝荣郡主,殿下的义姐,如今的未婚妻。”

“嘶——慕南的宗亲啊……”

“那怎么了?碍不着殿下喜欢啊,盯得跟眼珠子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她院里堆了,就连王府的主屋都让出来了。”

“什么?成何体统!再怎么喜欢,也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害,年少时救过命的白月光嘛,又是青梅竹马长大的美人,怜惜点也正常。男人嘛都那样的,等到时间长了就腻了,何必如此在意呢?”

“说来也是,毕竟我们殿下从小就那样,可怜兮兮的,如今发达了,也没怎么享受过娇妻美妾环绕的齐人之福啊哈哈哈。”

“嘘,小声些,郡主身边那个丫鬟看过来了。”

“不就是个丫鬟吗?担心什么?就算是郡主又如何,也不见得殿下会为了个后院的女人而迁怒于前堂的僚属。”

老实说,这些天里,这些人的目光已经让元韫浓厌烦至极。

元韫浓忍到现在,都已经算是仁慈了。

于是这回再听到这样的话语,元韫浓面无表情道:“小满,把刚刚嚼舌根的那两个给我提过来。”

“是。”小满立刻冲出去。

暮春细雨裹着琼花瓣扑在窗棂上,元韫浓漫不经心拨弄鎏金香球。

外头两个嚼舌根的就被小满压着跪在雨里,嘴里还嚎叫着什么,“我们是裴七叔的人!你不能动我们!”

“裴七叔?”元韫浓轻笑出声,“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亲戚?没听过,怕是来打秋风的吧。”

她慢悠悠地走下去,霜降为她打着伞。

元韫浓用珊瑚纹合欢扇挑起其中一人的下巴,“我记得你,你在这之前是张开华的门客。”

看来这个裴七叔也确实拎不清了,张开华跟她和裴令仪隔着死仇,张开华曾经的门客也敢用?

“你在张开华那不是低眉顺眼的吗?”元韫浓扬眉,“怎么?如今换了主子,连规矩都忘了?”

“郡主真是好大的官威。”那人突然冷笑,“您怕是贵人多忘事,如今这个王府姓裴,不姓元,您和殿下还没完婚,算不得主子。”

寒光闪过,小满的刀擦着说话人的脖颈钉入梁柱。

他毛骨悚然,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殿下?殿下算你什么主子,你的主子该是裴七叔。不然你怎么不报殿下的名,报的是裴七叔的名?”元韫浓似笑非笑。

她道:“这个王府确实不姓元,我还不算是府上的主子,但我原是你殿下的主子。”

她拿着清河王府上下各房各支以及全部门客僚属的名册,手里这一册就有此人的名字。

“也不过如此。”元韫浓走入檐下,将名册扔进炭盆,火舌瞬间吞噬了名姓。

她有些无聊了,“等到这回结束,不过他们认不认,也会意识到,我也是这府上的主子。”

“小满。”她摆了摆手,“把这两人拖下去在正堂前杖毙,叫所有人都看着,立场不明、不敬主上、言辞忤逆”

焦糊味在弥漫,门外突然传来环佩叮当。

裴令仪一身蟒袍玉带,身上还沾着诏狱的血腥气,“阿姊发落人的手段,倒比刑堂那些废物高明,那群废物到现在还没撬开北凉细作的嘴。”

元韫浓反手将合欢扇砸向他面门。

裴令仪不躲不避,任由扇骨在颧骨砸出了一道红痕。

旁边的亲卫见元韫浓居然如此对裴令仪撒气,皆有不满。

“阿姊别气坏了自己。”裴令仪柔声道。

“殿下!殿下!这妖女要杖毙我等啊!”那两个人顿时挣扎着嘶吼起来。

元韫浓冷淡地注视着这一幕,没有反应。

“阿姊说得还不够明白吗?”裴令仪转头看向身后的亲卫。

亲卫们立即将两人拖了出去。

细雨转急,元韫浓道:“清都,你养的狗越来越不懂事了。”

“名册已经送来了,阿姊挑顺眼的来杀,不必顾忌什么。”裴令仪笑了笑,“还是说阿姊不想管,我来处理?”

裴令仪无视身后二人的哀嚎和求饶,跟随元韫浓进了门。

“我们日理万机的清河王怎么来了?”元韫浓倚回软榻时挑眉。

“我是来问阿姊一会的议事愿不愿意来。”裴令仪故作落寞,“一会裴氏剩下的族老和旁支们都会来。”

他一副柔弱的模样,似乎难以应付一群豺狼虎豹的亲戚。

元韫浓斜睨他一眼,“怎么?你对付不来他们了?”

“嗯。”裴令仪温顺地低下头,“我一个人不可以。”

元韫浓轻嗤一声,明知道裴令仪是演的,不齿于他这为了博同情什么都说的姿态,但还是点了头。

裴令仪唇边的笑意更深,“好,到了时候我差人来请阿姊。”

等到裴令仪差人来请了,元韫浓正在吃茶点。

人来请了她也不急,不紧不慢地吃完了那一盅木瓜雪蛤才动身。

元韫浓姗姗来迟,吸引了议事厅一众人的视线。

他们似乎对元韫浓的迟到和轻慢感到相当不满,他们本就不高兴元韫浓参与进来。

毕竟元韫浓的母亲是长公主,父亲又是保皇派,她身上流着南慕的血脉,怎么看都不是自己人。

裴令仪看见元韫浓来,就起身相迎。

这叫底下人都不得不憋着一股气,也起身低头,“郡主。”

元韫浓对这些不满的视线视若无睹,旁若无人地上去坐在了裴令仪身边的主座上。

她发觉好几个位置上都没有人,顿觉不悦。

什么人架子比她还大,敢在她和裴令仪之后到?

“是谁这会还没来?”元韫浓问。

裴令仪觉察到她的不悦,含笑在桌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安抚般轻轻摩挲了几下。

元韫浓瞪了他一眼,还笑得出来?

那几个旁支都快要骑到他头上去了。

裴令仪却好像更高兴了。

孙鹃纨早就看那些人不顺眼已久,但是裴令仪不发作,她也不好越俎代庖。

如今见元韫浓为此不悦了,立即积极道:“都是姓裴的。”

“哦,是那几个倚老卖老的老东西啊。”元韫浓轻嗤一声。

孙鹃纨相当赞同:“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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