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欲念枷锁（1/2）
雾气氤氲的温泉池畔，萧珩的目光如鹰隼般锁住那道伏在石台上的身影——
沈知楠半身浸在温泉中，月白纱衣被水浸透，勾勒出纤细的腰线。青丝如瀑散落，几缕湿发黏在她酡红的颊边，唇色被酒气蒸得嫣红，像雪地里骤然绽开的红梅，灼人眼目。
她手边漂浮的酒壶随水波晃动，俨然已空了大半。
萧珩眸色骤沉，指节捏得咔咔作响——
楚明澜竟敢让她饮酒？！
正欲上前，却见石台上的人儿忽然动了。
沈知楠迷蒙地抬起头，长睫沾着水汽轻颤，像只湿漉漉的蝶。她无意识地轻唤了声：
"嫂嫂？
"嗓音软得不像话，与平日清冷的语调截然不同。
指尖按上太阳穴时，她轻轻晃了晃脑袋，这一动便失了平衡。温泉水波荡漾，她脚下一滑，整个人往池中栽去——
"哗啦！
"
玄色身影如疾风掠过，萧珩再顾不得什么礼数，纵身跃入池中，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温泉水瞬间浸透他的衣袍，滚烫的温度从相贴的肌肤一路灼到心口。
沈知楠茫然抬头，醉眼朦胧中对上他幽深的眸。
"谢......谢谢。
"她忽然绽开一个甜软的笑，酒窝浅浅，
"你是个好人呢。
"
萧珩一愣，记忆里好像也有人对他说过同样的话。
他低头看着怀中醉眼朦胧的女子，雾气氤氲间，她湿漉漉的眉眼竟与记忆里那个小不点渐渐重合......
那个小不点拉着他的手也说过同样的话：
"小哥哥，你是个好人。
"
温泉水汽模糊了视线，萧珩喉结剧烈滚动。当年那个小不点的面容早已模糊，可此刻怀中人笑起来时的酒窝，竟与记忆中的弧度分毫不差。
"沈......
"他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你小时候，可曾参加过元和七年的中秋宫宴？
"
沈知楠迷茫地眨着眼，醉意朦胧中只觉得这个怀抱莫名安心，无意识地往他胸口蹭了蹭：
"嗯......阿娘做的荷包......被雷吓丢了......
"
破碎的话语如最后一记重锤——
就是她！
萧珩手臂猛地收紧，玄色衣袍在水中荡开深沉的涟漪。
怀中人儿不适地轻哼一声，却让他的理智彻底崩断——
沈知楠湿透的青丝散落在他臂弯，像一匹浸了月光的绸缎，几缕发丝黏在她酡红的脸颊上，蜿蜒如墨痕。温泉水汽将她睫毛染得湿漉漉的，眸中氤氲着醉意，迷蒙得仿佛盛满星河。
而她的唇——
被酒液与热气蒸腾得殷红欲滴，微微张合间露出一点洁白的齿贝，像初绽的芍药引诱蜂蝶采撷。
萧珩的手臂绷得发疼，怀中人湿透的衣衫紧贴着他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每一次呼吸的起伏。水珠从她发梢滚落，滑过锁骨，最终隐入衣襟深处——那轨迹烫得他喉结滚动，不得不强迫自已移开视线。
"......别动。
"
他嗓音哑得不成样子，脱下外袍将她裹紧时，指尖刻意避开了她裸露的肌肤。可沈知楠却在他怀里不安分地动了动，被酒气蒸得嫣红的唇无意识地擦过他颈侧——
轰！
一股燥热直冲小腹，萧珩猛地闭了闭眼，几乎是狼狈地加快了脚步。
厢房里烛火摇曳，他替她换衣的手指克制到发抖。
沈知楠乖顺地任他摆布，醉眼朦胧地望着他，忽然伸手抚上他的脸。温软的掌心贴着他紧绷的颌线，带着梨花酿的甜香。
"你好像王爷啊......
"她傻笑着，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
萧珩呼吸一滞。
这句醉话像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他长久以来筑起的防线。他捉住她欲收回的手，轻轻贴在自已发烫的颊边，终于问出那个日夜折磨他的问题——
"沈知楠......
"他声音轻得如同叹息，
"你喜欢我吗？
"
沈知楠只是茫然地歪了歪头，青丝从肩头滑落，露出一截还泛着水光的颈子。
萧珩低笑一声，拇指摩挲着她手，忽然觉得自已可笑至极。
"楠儿......
"
这个藏在心底千万次的称呼终于脱口而出。他俯身靠近她耳畔，灼热的呼吸染红了她耳尖：
"我喜欢你。
"
"想你也喜欢我。
"
"想你......只对我这样笑。
"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说完他便自嘲地笑了——
堂堂晋王，竟要趁她醉酒才敢吐露真心。
烛火摇曳的厢房里，萧珩凝视着眼前人乖巧的模样，喉间忽然发紧。
她湿漉漉的青丝散在枕上，醉意朦胧的眸子映着烛光，像两泓浸了蜜的琥珀。这样毫无防备的沈知楠，让他心底某个阴暗的角落忽然窜起一团火——
想听她唤自已的名。
不是疏离的
"王爷
"，而是那个藏在玉印底下的表字。
"知道我是谁吗？
"他俯身靠近，拇指无意识地摩挲她泛红的脸颊。
沈知楠眨了眨眼，忽然绽开一个甜软的笑：
"你是王爷。
"
"不对。
"萧珩摇头，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
"不是王爷。
"
"不是王爷......是什么？
"她困惑地歪了歪头，发间残留的温泉水珠滚落，洇湿了锦枕。
萧珩望进她眼底，一字一顿：
"我是琰之。
"
"琰......之......
"她学得缓慢，舌尖轻抵齿关的模样天真又稚气，却让萧珩浑身一震。
"对，琰之！
"他几乎是急切地应道，指尖因激动微微发颤。
"琰之......
"她又唤了一声，尾音带着醉意的绵软，像羽毛拂过他心尖。
萧珩忽然低笑出声，抚着她脸颊的手滑至耳后，轻轻捏了捏那枚小巧的耳垂：
"也可以叫夫君。
"
"夫君？
"她茫然重复。
"对，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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