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1/2)
神秘人
哧——正喂酒的舞姬噗嗤一笑,手中酒杯都抖了抖,达鲁仁牛眼一瞪,炸雷似的冲秦知归吼:爷不过瞧你这汉女皮子滑溜,想摸把新鲜,倒成要揍你了?
秦知归闻言眉头一皱,捏着嗓子朝仆固隽珩装害怕:他那熊掌似的巴掌抡起来,活脱脱要往人脸上招呼,少主您明鉴,我这些时日三天两头挂彩,可不就见着就害怕么?
哦,是吗?仆固隽珩就着美人指尖抿了口酒,喉结滑动间懒洋洋道:达鲁仁,你吓到我的奴隶了。
你的奴隶达鲁仁咧开嘴大笑,扬手指向秦知归:这郾城,还没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那你大可一试。仆固隽珩眼皮半阖,将酒盏撂回矮几上,达鲁仁把手中弯刀插回鹿皮腰带,摊开巴掌道:来,用我们的方法解决。
依你。舞姬退去,仆固隽珩站起了身来,与达鲁仁对峙而立的身形宛如两座高山,秦知归仿佛那山下的羔羊。
依着胡人决胜的规矩,二人当即摆开摔角架势,两条胡汉子扎稳马步,双腿微屈,双臂如铁钳般锁住对方肩背。达鲁仁眼中凶光暴起率先发难,却叫仆固隽珩拧腰转胯,一个背摔将他抡翻在地。达鲁仁不服,喘着粗气还要再战,仆固隽珩却眼皮都不擡,径自擡脚跨过了那躺在地上的人。
达鲁仁哪受得住这般羞辱,弹起身子就要扑向仆固隽珩,岂料刚窜出半步,两把弯刀已锁住他的咽喉,秦知归跟着仆固隽珩踏出群芳楼时,身后还带着达鲁仁的咒骂。
可惜,白长了这么大的个头。秦知归在仆固隽珩身后小声感叹,没想到那达鲁仁竟是绣花枕头一个,武力值上全然与仆固隽珩不在一个水平。
嘀咕什么呢?仆固隽珩常年习武耳力过人,自然的接上了秦知归的话头,秦知归也顺嘴道:我说可惜了...话音未落,突然捂了嘴,仆固隽珩却转过了身来,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问道:哪处可惜?
就...秦知归挠了挠下巴,硬着头皮搪塞:可惜方才那人空长个头,竟被少主一招撂倒,要我说——就是这么大一头猪,也当多挣扎几下罢。
一头猪?这比方倒是有趣。仆固隽珩摩挲着腰间刀柄,嗤笑出声道:达鲁仁自诩胡卢勇士,却不知他那些亲卫比绵羊还温顺,没一个敢在他面前显露真本事。
敢情是个被阿谀之徒捧出来的草包。秦知归算是知道他为何这般猖狂了,可不由得又为自己的处境发起了愁来,达鲁仁虽是个草包,可眼前这位却是真猛啊,日后该如何脱身?
走吧,赶在宵禁前回府。望着逐渐被城墙掩没的夕阳,家家户户落了门板,秦知归这才知晓,自打一年前胡人入城,日头刚落就得封街闭户,为了防止霍家军残部的重组,夜晚的郾城只有胡兵的马蹄声。
蛮族入城并未大肆屠杀,反而对朝廷封锁了消息,奇哉、怪哉。
仆固隽珩的宅院离白日里探望九郎的住处没多远,两人踩在落日前回了府,外头街巷已寂无人声。
少主,这位怎么安置?院里迎上来个管家打扮的中年人,目光看向秦知归问道,仆固隽珩脚步未停径直往内院去,漠然撂下话:马厩柴房,随意。
......
秦知归如羊落虎口,能保命足矣,也无从挑剔,老老实实跟着管家绕到后院的柴房,擡眼四下打量,却发现这处修缮得不错,是座两层的木楼,二楼特意隔出了间给下人住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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