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第 72 章 卖主求荣的狗东西!……(2/2)
“怎么样?祭司大人有办法出去?”
孤甬斯兰摇了摇头,脸上挂着一抹自嘲的苦笑:“你们这般手段都无计可施,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奎哲不死心,眉头拧成疙瘩,语气带着几分质疑:“不是,你不是大祭司吗?在人类世界应该算是很大的官了吧,就真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孤甬斯兰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落寞:“换做以前,就算把你们全都带出去对我来说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如今掌控王宫的陌夙,我与他有过节。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我一旦露面,别说护着你们,自己的性命都难保。”
他话语半真半假,那场换婚闹剧与隋禾被绑架之事,陌夙确实不会给他好脸色,但念及孤石兰多年照拂的恩情,陌夙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虽说性命无虞,但是想维持如今的风光怕是再无可能了。
“到底什么过节?说来听听!”
奎哲好奇心大起,他在洗罪城被关了这么多年,了解的人不多,对陌夙的认知不过是几次短暂交锋留下的印象。奎哲咬牙切齿的想着:那是个嚣张跋扈的家伙!
“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做正事吧。”
居居擡手,一道幽蓝能量将昏迷的末知翎凌空托起,径直推到孤甬斯兰面前:“接下来,怎么做?”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祭台。”
在孤甬斯兰的指挥下,居居和奎哲哼哧哼哧的扒着地砖,很快房间中央一座由青砖堆砌的祭台初具雏形。
而孤甬斯兰在他们完成之后看了一眼提出了修改细则后,头也不擡的从纳物袋中拿出了一卷卷祭祀专用符纸,调好颜料后开始画着所需要的符咒。
很快,做后一笔落下,他便将所有符纸甩给居居,让他将符纸贴在祭台周围,然后让奎哲将末知翎搬到祭台上捆好。
当最后一道符咒贴上祭台后,整个密室突然亮了起来,凭空有阵阵微风传来,祭台中央甚至泛出了点点荧光。
一切准备工作做好后,孤甬斯兰披上银白祭司袍,银线绣的云纹在荧光中仿佛活了过来,让孤甬斯兰周身如有神光降临一般。
他擡手示意二人退开,目光落在末知翎苍白的脸上:“弄醒她。”
玉佩的能量藏在末知翎的体内,他必须让末知翎醒着,才能通过她的状态判断是否将能量抽取干净。
话音未落,居居擡手便是一道隔空掌。“啪!”清脆的巴掌声震得奎哲耳膜发疼,末知翎的头猛地偏到一侧,嘴角溢出一缕血丝。
“这招厉害,改日教我啊。”
奎哲看着居居层出不穷的手段羡慕无比,他要是能学会这些将来定能将这小子从女王陛下身边挤下去,他才是陛下最最忠诚信任的下属。
末知翎睫毛颤动,涣散的瞳孔突然聚焦,她立马查看周围环境。看到孤甬斯兰的脸和周围这无比熟悉的摆设,聪明如她立马就明白了他们要对自己做什么。
她立刻大骂道:“放开我!孤甬斯兰,你敢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等我出去了定叫你们孤家不得好死!放开我!你们这些贱人……”
她破口大骂,污言秽语如连珠炮般倾泻而出。看着一国王后骂骂咧咧如同泼妇的样子,围观的居居和奎哲满头黑线。
素质什么的先放在旁边不说,她这么肆无忌惮的骂人是真的不想活了吗?这会她不应该卑微的求他们的吗?
面对末知翎的咒骂,孤甬斯兰却似充耳不闻,阖上双眼,口中念念有词。
随着古老咒语的吟唱,祭台上的符纸无风自动,“哗啦啦”的声响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周围的光线也开始明暗交替,忽明忽暗,整个密室弥漫着诡异而压抑的气息。
就在此时,当最后一个咒词落下后,末知翎突然发出一阵凄厉的哀嚎。她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正在被撕裂,唯有放声嘶嚎才能缓解一点身上的痛苦。
听着末知翎无比的痛苦和绝望的声音,孤甬斯兰眼神一凛,没有半点同情和迟疑,动作利落地拿起早已备好的匕首,在末知翎的额头上轻轻一划,一道血痕浮现。
片刻间,一道金色水雾从伤口缓缓流出,如灵蛇般轻柔地缠绕在他的手上。
极致的痛苦过后,末知翎脸上的狰狞渐渐褪去,喊叫声渐渐落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常的平静。孤甬斯兰见状,心中暗自判断,末知翎体内的能量已被他尽数取出了。
确认之后,他微微后退,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盯着手上缠绕的能量,又开始吟唱另一段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他手中的玉佩开始发生变化,原本无形的雾状渐渐凝聚,化作月牙的形状。
与此同时,居居手中的玉佩突然剧烈颤动,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牵引,挣脱他的控制,朝着孤甬斯兰手中的玉佩飞去。
两块玉佩相撞的瞬间,迸发出耀眼的光芒,随后碎裂成无数碎片。碎片中溢出的能量相互交缠,渐渐汇聚成一个散发着蓝光的圆球,不断往外散发着神秘的力量。
孤甬斯兰眼中满是渴望,迫不及待地想要伸手触摸那蕴含着强大力量的圆球。居居反应极快,隔空一吸,将圆球稳稳地控制在自己手中。
看见孤甬斯兰愤怒的目光,他大声怒喝道:“你疯了!这可是神女的力量,以你的凡躯触碰,小命不想要了?”
孤甬斯兰看向居居隔着一段距离托举着圆球,眼中的狂热渐渐褪去,终于明白他的意思。神女的圣物自然是威力无穷,怎是她一个凡人能触摸的。
“你们快看!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奎哲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居居和孤甬斯兰同时转头,只见原本肤若凝脂的末知翎,此刻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皱缩、松弛最后变成树皮的样子,青丝瞬间染上白霜,不过眨眼间,竟从一个鲜活的人化作佝偻老妪。
奎哲下意识后退半步,喉结滚动着吞咽唾沫看向孤甬斯兰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她、她怎么会这样?”
“正常形象。”孤甬斯兰却神色淡然,反复发生在末知翎身上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孤甬斯兰解释道:“若循序渐进抽取能量,玉佩会留些生机维系她的皮囊。”
他擡眼扫过末知翎蜷缩的身影,语气凉薄如冰,“可我们要的是全部力量,如今维持生机的能量断绝,再加上她体内的能量还被强制反哺玉佩,自然会急速衰老。”
孤甬斯兰说完举起地上的匕首缓缓逼近奄奄一息的末知翎。居居见状,立即横跨一步拦住去路,:“赶尽杀绝?没必要吧?”
“她活不了多久了了,我只是想帮她结束痛苦而已。”
孤甬斯兰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她应该感谢我的。”
奄奄一息的末知翎突然剧烈颤抖,喉咙里溢出破碎的笑声:“哈……哈……”
她用尽全身力气偏头,浑浊的眼珠死死盯着孤甬斯兰,猛地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飞溅的秽物沾到居居衣襟,他脸色一沉退到一旁,不再阻拦。
“卖主求荣的狗东西!”末知翎气若游丝,却字字如刀,“少在这惺惺作态!拿着你那恶心的同情去死吧!”
念着她就要死的份上,孤甬斯兰不怒反笑,蹲下身与她平视,指尖轻抚匕首刃面,好心的给她解释了自己的所作所为。
“卖主求荣?我侍奉的是神女夜兰,她才是我的主人,如今神女有机会重新降临人世,我作为她最忠诚的信徒怎么会不出一份力。”
“哈哈哈……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会信?”末知翎咳出血沫,却笑得癫狂,“你不过是想保住孤家的权位!”
“是啊!神女降临,我便是第一功臣。”
孤甬斯兰眼中闪过赞赏,“能踩着无数尸骨登上后位的人,就是聪明。可是,延续家族繁荣昌盛的我,又有什么错了”
说完,他从容的举起了匕首,寒光一闪,匕首精准刺入她心口。末知翎瞳孔骤然放大,渐渐没了声息,孤甬斯兰缓缓抽出染血的利刃,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念在相识一场,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