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谋诡计（1/2）

阴谋诡计

将所有的都告诉他，不要再欺瞒他。

陆成锦瞧着萧折竹。

后者依旧笑着，却没有那般直接顺着陆成锦的意思开口，而是道：“那成锦，能先告诉我么？”

还是说到了这上面来。

萧折竹开口的时候，陆成锦心中的那些不安骤然消失，这时候他才发觉“东窗事发”之后，竟然只有释然。

但是他还是有些好奇：“您……是何时发现的？”

是方才四处寂静他心跳鼓噪的时候，还是再之前，甚至是两人见到的第一眼？

“我出关之后，发现你在炼丹房当中的时候，就明白了你定然有事要瞒着我，”萧折竹神情无奈，细细地跟人解释，“之后见到你更是如此，你的至阳之体如何情况，二十多年以来我再清楚不过。这东西是既定的天分，数百年来都没有真正的增强的法子，云湍又是如何实现的？”

萧折竹说到话音一顿，随后擡眸，定定地瞧着陆成锦，一字一句地道：“除了地牢里的那一个濒死之人，我想不到其他的方法。”

陆成锦呼吸骤然急促，喉咙一紧，下意识地问道：“那您……会怨我么？”

无论如何，这都算是伤了人。

“怨你做什么？”萧折竹听到他这话还稍微愣了一愣，随后笑着摇了摇头，轻声道，“罪魁祸首只会是在他体内的那一道神魂，那那孩子没有错，云湍没有错，你更不会有错。”

“——成锦，我不是那等盲目循道不见是非的人。”

尤其是在萧折竹堕魔之后，这人用一颗赤子之心见证了太多的是非之外的灰暗，如何也不会一根筋地去认善恶。

在来到凰炎谷之前，若是有人跟他说什么，魔修当中也有好人，或是什么十恶不赦的魔修也有变好的一天，陆成锦是万万不信的。

但萧折竹做到了。

不说他本身这样绝对的君子作派，就是凰炎谷当中的其他人，虽说都没有好到哪去，但至少心底还有那么一小片的良善之地，被萧折竹用各样的方法给引出来，并在谷中占据了主导。

这数年来，陆成锦就没有在凰炎谷这群魔修的身上再瞧见什么胡乱杀人的行为。

这样的人，明白世间真正的最灵活的是非分别，倒也难怪会被天道垂青。

绝不会仅仅靠着他那数种精通的大道。毕竟，就是在白彻给他们的幻象当中，那个差点就飞升成为天道的人，在天梯出现之前，都不曾被之前的天道给关照过。

陆成锦彻彻底底地松一口气，然后，越过桌子去抱他。

萧折竹十分地配合他这个拥抱，甚至是为了让他抱得舒服些，还特地从座位上起来，然后挪到了陆成锦的身旁去。

陆成锦借机将人抱得更紧。

随后他慢慢地，将他与云湍之间的交谈给尽数告知，在提到云湍那一句瞒不过萧折竹的时候，还升起来些羞赧的情绪，笑了一声，道：“云先生他说的不错。是我先前……多加忧虑了。”

“告诉我又有什么，”萧折竹听到他这句话，轻叹一声：“我何时还怨过成锦么？”

“这次不一样，”陆成锦的声音小了点，轻声道，“这次毕竟是直接将旁人的至阳之体给抽出来……不过您如今这般说，我也明了了。”

萧折竹轻笑一声并未多言。

陆成锦把最后的一点话给说完，想到深入骨髓的至阳之体，又问：“您方才用神识在我体内转这一圈……当真能感知到骨髓当中的物什么？”

“自然，”萧折竹颔首，“等你到了化神，能将神识给安全分离出来的时候，我便教你。”

陆成锦眸子蓦然睁大，也亮了不少：“好——您答应的！”

“嗯，”萧折竹忍不住笑，一双眸子盈盈，“若是成锦不相信，不若我直接立誓？”

“不必！”平日两个人的话若是到了立誓的地步，跟多结因果有什么区别？哪怕如今萧折竹并不用多担心那因果的事情，但陆成锦还是不愿意多给人添麻烦——上一次的言出法随他就没拦住，“我相信您。您答应我的事，不是也从未食言么？”

陆成锦目光灼灼地瞧着他。

“如此便好。”萧折竹颔首应下。

陆成锦松口气，两人总算是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给说完，刚想要黏糊几句，地牢的石门便打了开。

云湍从其中走出来，陆成锦转过头去，瞳孔在触碰到人脸侧的血迹的时候，微微一缩。

不是碎个神魂么？怎么还见了血？

“你脸上的血……？”萧折竹替陆成锦把疑问给问了出来。

云湍摇摇头，没有说话，眸子垂下去，显得分外疲惫。

夜招也从里面走出来，怀里抱着的正是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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