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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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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拇指撚开她的唇瓣,俯下身来重重将里面的血腥舔掉,随即又狠狠在那伤口上吮了一下。

“唔!”

沈若怜疼得鼻尖一酸,眼泪就从眼角溢了出来。

她惊恐地推他,晏温顺势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看她,缓缓伸手,将他唇上的血渍拭掉。

他勾唇笑看着她,眼神偏执,“孤的娇娇,孤有时候,真恨不能将你吃掉。”

沈若怜猛地攥紧褥子,一阵凉意从脊柱直窜头皮,身体僵硬地一动不敢动。

晏温又盯着她看了几眼,转身拿了外裳出了门,森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把门锁起来,严加看管。”

落锁声中,沈若怜忽然瘫下身子,表情怔忡地盯着地面晃动的灯影,一阵前所未有的绝望向她侵袭而来。

她从未有过任何一个时刻像此刻这般恨他,急不可耐地想从他身边逃离。

晏温出来后,在门边站了会儿,面色深沉地看了眼无边黑夜,吩咐小顺子,“叫人去把东暖阁收拾出来,孤今后都住过去。”

李福安那日领罚后,这几日晏温特许他休息养伤,东宫的一应事宜便落在了小顺子身上。

他没他师父机灵,但也学会少问多做,他回头看了眼被锁住的房门,应了声“是”,快速去吩咐宫人收拾东暖阁。

夜风轻拂,月色给院中铺了一层霜白,晏温盯着看了会儿,回转视线看向主殿的窗子。

少女曼妙的影子从窗前掠过,未几,屋中灯影一闪,黑了下来。

晏温撚了撚佛珠,下了台阶朝东暖阁走去,走到东暖阁门口的时候,他脚步顿了一下,视线在小顺子身上扫了一眼:

“厨房的粥和馄饨,都给她端过去,她若不吃,你明日就和你师父去作伴吧。”

小顺子:“……”

-

后来又连着四日,沈若怜未见到晏温的人影。

这日晚膳后,她正坐在房中,盯着夕阳下漂浮的灰尘发呆,忽然听得门口传来一个娇俏的姑娘的声音。

那姑娘唤着“太子哥哥”。

沈若怜猛地一震,难以置信地看向门口的方向,随即似想到了什么,面上闪过了然而讽刺的笑意。

太子哥哥?

这姑娘怕不就是那桂花头油的主人了吧。

沈若怜轻笑,她还以为这个称呼是她一人拥有的,所以他这么多天没来,是在同她在一起吧。

那姑娘的声音太过明媚,灵动得好似一只快乐的小百灵,就连沈若怜这一屋子的死气沉沉都似乎被她的声音带得有了活力。

沈若怜心里不受控制地泛起酸涩,随即,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走到门边,压低声音唤了声,“姑娘。”

外面姑娘的声音顿了一下,“咦”了一声,朝这边走过来,隔着房门问,“是你在叫我吗?这门上怎么上了锁?你被锁住了?需要我找人来帮你打开吗?”

“不、不需要!”

沈若怜心下一惊,整个身子都趴在了门上,着急地同她道:

“你别去叫人,我想求你件事。”

不等她答应,沈若怜又接着道,“求你去……出宫去找一个叫裴词安的人,就说让他务必来一趟东宫,有个人要见他!”

沈若怜说得又快又急,生怕一会儿小顺子回来发现了。

她这几日已经想清楚了,现下只有裴词安才有可能将她带出去,她本就打算找个机会同他说清的,也不怕他知道这些。

而他就算知道了她和晏温之事,充其量只是对她厌恶,不再与她往来,但依着他的人品,他定会帮她,且会替她保守秘密。

屋外那姑娘听后沉默了一下,沈若怜的心也不由跟着提了起来。

片刻后,就听见她说,“好,我记住了,你等我。”

沈若怜心下一松,轻轻呼出一口气,小声同她道:“谢谢你呀。”

那姑娘说了声“不客气”,踩着欢快的步子“哒哒哒”地离开了。

-

晏温下了朝去了趟宫外,回来后便打算直接去乾坤宫侍奉皇帝。

他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恰巧看见晏泠正跟裴词安说着什么,好似晏泠将什么东西交给了裴词安。

晏温在不远处等着。

过了没一会儿,那两人说完话,裴词安往出宫方向走,晏泠则往去乾坤宫的方向来。

他看见晏温,还愣了一下,“太子也去父皇那?”

晏温睨他一眼,转身继续朝前走,“嗯,看你在那,就等你一起。”

晏泠觉得最近一段时日,晏温心情不好,从前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现在简直能冷得冻死人。

他问他,“太子可是近日又要伺候父皇,又要顾着朝政,累着了?”

晏温步伐沉稳地走着,闻言并未回答,而是问他,“方才你跟裴卿说什么了?”

晏泠一愣,“嗐,也没什么,就是前阵子嘉宁托我从外面给裴词安带了一方砚台和一个笔海,本来我想着让嘉宁自己给裴词安的,只是这阵子怪了,我和裴词安都没见过嘉宁,她那府里也不让人进,我今日见到裴词安,就顺道直接给他了。”

“你是说嘉宁专门托你……给裴词安带东西?”

“是啊,这不是两人眼瞅着好事将近么,啧啧,要我说啊,这嘉宁也算有心了,两个人郎才女貌,甚是般配。”

“晏泠。”

太子猛地顿住脚步,回过头来冷冷盯着他,晏泠吓了一跳,就听他道:“孤瞧你最近闲得慌,江南那边有个治水的差事,不若你——”

晏泠头皮一麻,正要开口讨饶,忽听不远处一道小姑娘的声音传来,“咦?太子哥哥,泠哥哥?”

晏泠心里松了一口气,回头笑地见牙不见眼,“诶!小莺儿这是要去哪儿呀?”

陈莺走过来,对着他俩行了礼,问晏泠,“方才跟泠哥哥说话那个,可是叫裴……裴词安?”

晏泠瞧见太子再没揪着方才治水一事说,忙跟着陈莺转移话题:“是啊,你找他做什么?”

陈莺看了眼晏温,犹豫了一下,没说话。

晏温原本只是负手站在一旁,面色沉静地看他二人说话,忽见陈莺那一眼看过来,他眉心猛地一跳,冷声问她,“你方才从哪儿过来的?”

晏泠和陈莺都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晏泠刚想抱怨他那么凶干嘛,转过头对上晏温阴沉骇人的目光,忽然缩了缩脑袋,噤了声。

陈莺被他这眼神盯着,腿都快吓软了,颤颤巍巍地承认,“方、方才皇后娘娘让我去东宫找你,我——”

“无论你方才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晏温打断她的话,也不在意晏泠此刻在场,冷冷威胁陈莺,“你若胆敢说出去半个字,孤会让你生不如死,你哥哥是陈崔也没用。”

说罢,他用眼风冷冷扫了晏泠一眼,晏泠立刻将嘴捂住,表示自己半个字也不会说。

晏温这才面无表情地转身,径直朝东宫方向疾走而去。

徒留晏泠和陈莺两人在原地面面相觑,那陈莺更是一脸欲哭无泪的样子。

晏泠无奈,太子一般这样的时候,谁都忤逆不了,他也不敢多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安慰了她两句,便也离开了。

-

天色渐暗,沈若怜知道今日定是等不到那姑娘的回话了。

她早早洗漱后就躺在了床上,也不想掌灯,也不想看书或是刺绣,就直挺挺地躺着,看着黑夜一点点将房间吞噬,看着自己一点点被黑暗包围。

忽然,她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还没反应过来,房门上的锁忽然响起一声被金属撞击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人“咣”地一脚踹开。

沈若怜吓了一跳,急忙捂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一回头,就见晏温将手中的匕首一扔,整个人面色沉冷地朝她走了过来。

他竟是气到连锁都来不及开。

匕首落地的冰冷声响激得沈若怜身子一抖,她下意识拢紧被子朝后缩了缩,“皇——唔!”

一个“兄”字还没出口,晏温已经直接掐着她的脖子,两指捏着她的脸颊,重重吻了上来。

他一边吻她,一边将她压进床铺间。

“呜呜……皇、皇兄……”

沈若怜被掐得有些窒息,她扒着他的胳膊剧烈挣扎,眼中满是惊惧。

晏温二话不说,沉着脸将她的胳膊反剪到头顶,钳制住她的挣扎。

……

晏温从头至尾没有说一个字,只是沉着脸,眼神冰冷。

沈若怜一边挣扎,一边哭着骂他,可到嘴边的骂声又被他狠狠吞进口中。

廊下没有点灯,月色轻辉与树影交错,冷冷的透过窗子洒落进来。

……

过了许久,晏温撑起身子,两人在黑暗中呼吸不稳地对望,他的视线犹如寒霜。

“不是想见裴词安么?”

男人的嗓音沙哑,迸射着寒芒的视线居高临下睨着她。

他俯下身子惩罚地咬在她的唇上。

小姑娘轻颤了一下,就听他冷笑着继续说,“何必去求旁人帮忙,只要你今夜取悦了孤,孤明日便安排你见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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