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67(2/2)
裸色的刺绣礼服松垮地穿在身上,背后的拉链没拉,吊带从肩头滑落到手臂上,露出大片莹润白皙的肌肤,脊沟分明,手掌用力撑着沙发,两片耸立的蝴蝶骨犹如蝴蝶欲振飞的翅膀。
弧度若隐若现,瓷白如玉的肌肤似要与礼服融为一体,长长的修身的裙摆包裹着长腿,勾勒腰肢收成细细的一把,盈盈不堪一握。
长指勾着酒杯,深色的酒液在被子里晃荡,她送到唇边抿了一口,头发随着她的动作跑到背后,露出浑圆白皙的肩头,长长的两条锁骨收紧,性感又勾人。
酒意和困倦交织,乌黑的眼里有了几分薄雾似的朦胧,她动了动蜷缩的双腿,重新拾起毯子搭在腿上,重新现在椅子里,温暖柔软的让人昏昏欲睡。
夜色越来越深,窗外的灯火悄无声息地暗了些。
“滴——”
安静的房间里,开门提示声显得格外突兀。
黎初几乎惊醒,擡眼看过去,眼神含烟拢雾似的迷离着。
谢清砚推门而入,发现室内亮着一从灯光,扶着行李箱静静站在门口。
外面风雪很大,他身上沾染深深的凉意。
还没来得及开口,一道慵懒的娇软的声音响起,“谢清砚。”
带着几分惊喜,“你怎么回来了?”
循着光线看过去,暖融融的光线里,黎初掀开毯子站起来,赤着脚朝他跑过来。
裙摆在脚踝边摇曳,步伐迈的太小,黎初弯腰拎起裙摆,露出纤细修长的腿,快步跑到他面前站定。
隔着近在咫尺的距离,松开裙摆,她擡起视线,一瞬不瞬瞧着他。
门口这处光线暗,谢清砚就站在光影的交界处,背后明亮的灯光洒在他背后,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谢清砚将行李箱推放到一边,又转身关了门。
脱掉寒气很重的外套,随手丢在柜子上,往前一步将黎初托着抱了起来,转身抵在墙上时,手指按灭了灯。
灯灭了,偌大的房间陡然陷入黑暗。
安静空间内,耳边充斥着男人稍重的呼吸,黎初抱住他的脖颈,自己的呼吸先乱了。
“去房间里。”黎初拍着他的肩膀低声提醒。
他身上淡淡的冷意,让黎初忍不住瑟缩了下,在他准确寻到他的唇吻上来时,身体抖得厉害。
下秒,肩膀被按住,扶着腰的掌心用力收紧,黎初几乎打直了身体,居高临下吻着他。
黑暗里感官被放大无限倍。
男人身上的冷冷的气息不动声色萦绕,与她身上淡淡的香味融合,交织成旖旎又性感的感觉,诱人深入,让人难以抗拒。
忽地,谢清砚抱着黎初转身往里走,浓稠夜色在身边勾缠。
黎初喉咙里溢出一声不满,很快又被堵了回去,变成更诱人的声音,欲罢不能。
醉意在逐渐升高的体温里弥漫开,她颤颤的睫毛下,水雾朦胧,光影在某种涣模糊不清。
耳边只有男人亲她的声音。
“阿砚——”模糊中她呢喃着。
“嗯。”男人应着。
嗓音勾着浅浅笑意,似乎很享受她这般呼喊她的名字,松开又吻上去,像是故意逼她说出他想听的那些话。
黎初有点喘不过气来,手指被大手握住交缠,氤氲的热气从手背弥漫,呼吸逐渐升温,薄唇覆在耳垂下。
温热游走,温热又强势,黎初醉意浓浓,闭着眼慵懒的享受着。
忽然她被抱了起来,两人调转了位置,黎初几乎背对着谢清砚坐在他的腿上,两只脚屈着放在腿侧,脚踝被掌心抚了抚,她想逃跑又被按了回来。
身体歪歪斜斜的坐不稳,腰肢被谢清砚的手臂环住,替她搭了一把力气,胸膛靠上来时,又热又沉的气息萦绕过来。
交握的手指缓缓收紧,黎初咬着唇,听见男人的声音落在耳边,“宝贝,玩给我看。”
睫毛颤了又颤,黎初支撑不住靠回他的肩膀,偏下头,小小的求饶声在喉咙里溢出。
“宝贝,你这么棒我该怎么奖励你。”他嗓音沉沉,几乎引诱。
毫不吝啬的夸赞编织成一张甜蜜的网,从四面八方将她困住,拉她不断深陷。
黎初从没想过自己也能照顾的这么好,脑子里的火花绵延了很久,她的心跳乱了呼吸也乱了。
想想真是占了下风,好戏才刚拉开帷幕,她却已经缴械投降,而谢清砚却连衬衫都没乱,衣冠楚楚的,禁欲寡淡的样子。
再看看她的礼服,
黎初知道,他内心里深埋的火种已经被勾了起来,正在燃烧蔓延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也从客厅换到了卧室,黎初松软地躺在蓬松的被子里,指尖探出来。
白皙娇嫩的肌肤和墨色的床品对比分明,衬得肌肤越发冷白清透。
视线在听见脚步声时擡起,眼眸潋滟,洗澡时沾染的热气,睫毛湿漉漉的,妩媚带着不自知的勾人。
心里灼潮起起伏伏,并未平息。
“我的礼服。”她低声控诉。
被他扯坏了丢在一旁。
床垫往下陷,谢清砚在她身边侧身坐下,视线落在她的后腰上,掀开被子厚手指按下去。
黎初忽然警觉,擡眸对上他含笑的眼睛,以为他兴致又来了,忍不住说:“不要了,我好累啊。”
谢清砚勾唇,“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干什么?还能干什么?黎初瞪大了眼睛,一时哑然,然后给了他一记眼刀,让他自己体会。
不听话的动了动,腰忽然被拍了拍,谢清砚说:“别动。”
“给你按按。”
见他不动了,他的手指不轻不重地按压着,刚刚没少遭罪,她又娇气惯了,若是不按按明天也会跟他发一通脾气,抱怨他用力过度。
但小别胜新婚,他那么压抑克制了那么久的情绪蓬涣涌出,就算克制收敛着,也难免过度了些。
被免费的按摩按舒服了,黎初颐指气使地拉着他手,指挥他按按这,按按那,一会儿还嫌弃他的力道不重。
谢清砚耐心地任由她折腾,玩够了,她转过身来枕在他腿上,仰着视线看他。
四目相对,两处目光。
一处潋滟,一处深邃。
“那道门我打开了。”黎初轻描淡写,“居然是我们相遇的日子。”
谢清砚很轻地挑眉,倍感意外,“你还记得那天?”
他以为她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心上呢。
黎初擡手戳他下巴,“什么叫不记得啊,你很希望我不记得吗?”
当然不是,谢清砚说:“你能记得,我很开心。”
这还差不多,黎初满意地放下手,勾着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着玩,视线却不知道看哪里去了。
半晌,她嗓音缓缓开口,“我生日那件礼服怎么会在你这啊?”
谢清砚淡声解释,“我这件事是一比一复刻的。”
原来如此,黎初想到过这个办法,也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
“那生日的那些呢?”她问。
“我很遗憾缺席你过往的每一个生日,但是,你希望能补上。”谢清砚拨着她的头发,嗓音沉静,“以后,不再缺席你的任何时刻。”
这番话还是听进了心里,黎初缓缓眨眼,看向他的目光柔和,带着自己不为所知的细腻。
她调侃道:“你弄那么多礼服在家,你就不怕别人笑话你啊。”
笑话他一个大男人藏那么多女人的礼服,不怕别人猜测他又癖好啊。
她说:“你是不是太宠我了?”
谢清砚听闻低声一笑,眼里的纵容快要溺出来了。
“笑话什么?”他理直气壮,“他们自己没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