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根啦(1/2)
我有一根啦
解决完事情之后,程临渊看了一眼远处携卷着风的黑暗,礼貌地问:“呃,老师,我送您回去吧。”
老师摆了摆手,“算了吧,你们小情侣好好聚聚吧。你要是放心的话一会到了酒店直接把车钥匙给我,明天我再给鱼鱼。”
程临渊倒是很实诚,等到了酒店之后直接把钥匙给沈老师了。
女人看着钥匙,似笑非笑:“你还真是放心我,不怕我把车偷走啊?”
“您帮了鱼鱼,如果您想要的话,可以开走。”程临渊眼神透露着真挚,真挚到女人觉得只要她说出一个“想”字,这几百万的车就立刻是她的了。
女人一时有些瞠目结舌,好半天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然后看向岑羡鱼:“不是,你不管管你男朋友?”
“啊?管什么?”岑羡鱼眼神比程临渊更清澈,她迷茫仰头,“我觉得他说得对,可以开走。”
反正电饭煲那么能赚。
区区几百万肯定不在话下。
女人沉默了,她认可点头。
“怪不得你俩能在一起呢。”
岑羡鱼偷偷摸摸的带着程临渊,她本来想不惊动李婳,结果刚出电梯就发现李婳就堵在她房间门口。
岑羡鱼:“……”
你怎么还没睡。
白躲了。
“刚刚电话里说不清,现在好好和我说说发生了什么。”李婳依在门边。
酒店里气温回了暖,困意就忽然席卷上来,岑羡鱼焉了吧唧地道:“不能明天再细说吗?”
李婳拿着手机给她看,微博热搜热度仍然居高不下,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如果等到明天再公关,在网友眼里你都已经进局子了懂吗?”
没办法,岑羡鱼只好长话长说,仔仔细细地给李婳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李婳表情赤橙黄绿变了个遍,她没想到自己的小艺人差点就没了,听完只觉得劫后余生连声音都放轻柔了不少:“那宝宝你没受伤吧。”
岑羡鱼只觉得自己出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咽了咽口水:“其实你不用忽然这么温柔的,还怪不适应的。”
李婳:“……”
你最好有事。
“你喜欢当M我还不喜欢当S呢,一天天的。”
她没好气地转变了脸色,但是这事儿也没有办法先公关。等公安出了告示,她们再去辅以公关效果才好。
“行吧,你赶紧睡吧。明天我给导演告个假。你好好休息,下午再去剧组。”
岑羡鱼又精神了,她忽然觉得还能再去楼下跑三公里。
“好哒谢谢婳婳宝宝~~~”
这次鸡皮疙瘩到了李婳身上。她重复了一遍岑羡鱼的话,“其实你不用忽然这么温柔的,还怪不适应的。”
岑羡鱼:“……”
嘻嘻。
风水轮流转。
李婳临走前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老老实实跟着岑羡鱼身后一言不发的男人。
“你俩悠着点,记得做好保护措施。”
岑羡鱼:“……?”
你说的还是中文吗?
怎么感觉听不懂了。
我?
我吗?
我就算了,那电饭煲他别说做不做好保护措施了,做不做还是个问题。
岑羡鱼一时有些顿默,李婳还是高估了她和电饭煲纯洁如小学生一样的爱情。
李婳显然没有注意到岑羡鱼的表情变化,走的时候表情意味深长地塞给她一盒小东西。
岑羡鱼看到那盒写着“超薄水润、零感持久”的东西,只觉得脑子要烧冒烟儿了。
不是?
啊?
尽管岑羡鱼自觉经历了很多大风大浪,但是看到这个仍然忍不住“蹭”一下直接脸红。
她觉得烫手得厉害,然后选择不厚此薄彼地把盒子扔给了程临渊。
很好。
电饭煲脸红的速度和她一样快。
到最后,那盒写着“超薄水润,零感持久”字样的东西被两个小学生扔到了垃圾桶。
这是岑羡鱼第一次和程临渊睡在一起。
她自认为的。
之前那次她睡前睡醒都没有看见人,岑羡鱼觉得不太算。
“电饭煲哥哥。”岑羡鱼钻到男人宽厚温暖的怀里,熊猫睡衣毛绒绒的,蹭着也很舒服。男人紧紧地抱着她,把她整个人禁锢在了怀里。
岑羡鱼喊的时候故意声音软软的。
“…嗯?”她贴着男人,能感受到程临渊陡然变快的心跳声。
岑羡鱼故意道:“我要给你差评。”
程临渊明显还在状况外,“什么差评?”
“我当时可是花了二十万,不是说好帮我处理岑有庆吗?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要告你们诈骗柔若无骨小女孩。”
程临渊没有为自己开脱,他看着岑羡鱼,“对不起,我疏忽了。”
岑羡鱼能感受到程临渊的紧绷,她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当时的二十万只是为了回报五师叔,本来也不指望能解决。
谁想到程临渊真的认真起来,真情实感地道歉。
“我胡说的宝宝,你别放在心上。”
“可是我不是开玩笑,我以为我解决妥当了,却还是差点让他伤害到你…”
眼看着程临渊越来越内疚,岑羡鱼连忙打住他。
“我没有觉得是你的错!你不用内疚的,我没有觉得是因为你。那人再解决也不能直接解决掉啊。而且再说了,你刚刚不是还帮我把他绑了吗?我都没发现他,要不是你发现了并且还狠狠制服了他,不然我刚刚可能都差点over了。”
岑羡鱼睡觉的时候喜欢抱点什么东西,她抱着男人,腿还不忘搭上去。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附在程临渊身上。此时她安抚一样有节奏地拍他。
话虽这么说,但是程临渊还是觉得有自己很大一部分原因。
他当时还答应过岑羡鱼每天都接她上下戏,他也没有做到。
程临渊眼闭了闭,收起了情绪。他不能总是让鱼鱼安慰他,明明是鱼鱼受到了惊吓,反而要反过来哄他。
不行。
“宝宝,睡觉吧,好好睡一觉。”他很明显地岔开话题。
岑羡鱼以为他真的放下了心结,也就顺着他的话题道:“但是我突然有点睡不着…你唱歌给我哄睡,好不好嘛。”
“我…不会唱歌。”
“我不管。”岑羡鱼软磨硬泡地撒娇,“那我睡不着,你忍心嘛?”
她用尽了毕生最好的演技,楚楚可怜、我见犹怜,“难道你忍心一个活泼可爱的小咸鱼因为没有哄睡就变成一个扭曲爬行的阴暗批吗?”
程临渊:“……”
他张口了好几次,最终又老老实实闭上。印象中他就很少唱歌,除了小时候会给岑羡鱼唱《虫儿飞》哄睡。
年幼的小羡鱼抓住他的手,陶醉的表情像是在听世间最美妙的音乐,然后听完一曲后自信开嗓,嗷嗷地将一首简单的儿歌调子唱得七零八散。
但是小临渊纵着她,每次都装作很动听的样子,甚至还夸她小百灵鸟。
小百灵鸟这下更神气了,兴冲冲地去找五师叔大展歌喉。
“五师叔我给你唱《虫儿飞》嘛!”她小小一个人拦在门口,大有不唱不罢休的架势。
五师叔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可怕性,笑眯眯地准备以某人非要给他唱歌为借口,不去听道长讲道。
甚至在小羡鱼开嗓前的一秒,他还在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得意。
下一秒,五师叔面色突变。
他看着一脸纵容的程临渊,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有人把这么简单的《虫儿飞》唱的这么难听。
直到他看到同他一起摸鱼的师兄弟仓皇逃窜,他才确认不是他的耳朵出现了问题,而是程临渊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五师叔本来不想打断小百灵鸟的童心,可奈何耳朵实在遭罪。如果他再不打断,他迟早交代在这里。
而他的潇洒帅气和一世英名在这么个年龄就被埋没,想想都是让人难过的事情。
“那什么,鱼鱼啊,你唱歌这么好听,怎么能只给我唱呢?那不然别的人听不到那多可惜是不是?”五师叔想开口打断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个能“两全其美”的法子。
小羡鱼点点头,觉得他说得有理。
于是五师叔继续诱导着小羡鱼,“那你去前面给道长伯伯也唱唱,他肯定会很感动的。”
“好!但是五师叔你听我唱完嘛~”
五师叔:“……”
没有办法,他还是把求助的目光放到程临渊身上,结果没想到某人还帮她打着节拍,完全是助纣为虐的样子。
好好好。
我宁愿去听道长讲道,真的。
好不容易等到小羡鱼给他唱完一曲明明很简短但是在他耳里却很漫长的《虫儿飞》之后,他以为终于逃离了苦海,应付地鼓完掌后五师叔像是后边有鬼在追一样迫切逃离,然后就被某个小百灵鸟拉住了衣角。
小百灵鸟十分期待地擡头看他,“五师叔,那你不是还要去听讲道吗?一起去哇。”
五师叔:“……”
什么叫自己挖坑自己跳,这就是。
他对着那么真挚的眼神拒绝不太了,只能忍辱负重地重新听了一遍。
说实话,他觉得听小羡鱼唱的《虫儿飞》比听道长讲的道效率高,他听完之后觉得灵魂都得到了洗礼,一睁眼仿佛在天堂一般,不知道人间为何物。
显然道长也是。
他表情像是吃了一口和臭豆腐混在一起的苦瓜。道长比五师叔惨一点,他为了自己的形象,硬生生忍了回去。
五师叔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又深切地同情听了两遍的自己。
“临渊哥哥,我唱的好不好听?”小百灵鸟快活地又拉着了程临渊,眼巴巴地求夸。
“好听。”程临渊很配合地夸她。
小羡鱼勤奋好学:“那你再给我唱个别的,我不要《虫儿飞》了,我要学新的。”
——“你唱首给我听听嘛~我不要《虫儿飞》这种儿歌,流行歌也行。”
似曾相识的话把程临渊的思绪拉回到现在,他眼神带笑,“那我唱得不好听你可不要嫌弃。”
“我怎么会嫌弃你?”岑羡鱼长大之后知道自己唱的歌很难听,她自觉不会有人能唱得难听过她。
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语气像是呢喃着情歌。
“所以请别紧张、别慌张、别声张。”
“仔细寻找,不会轻易迷失方向。”
“不管路途多漫长,玫瑰也在生长。”
“跟着星星流浪,循着光的方向。”
“去追逐,你的梦想。”
“纵使荆棘很多,别沮丧,路还长——”
“所以请别迷茫,别惆怅,别遗忘。”
“有人会一直爱你,在未知的远方。”
岑羡鱼听得入了神,直到黑暗中慢慢安静下来,她才反应过来,然后对上了程临渊深情的眼神。
“你不是说你不会唱吗?”岑羡鱼下意识地躲闪,嘟囔着,“都在偷偷卷我。”
“没有卷,我觉得还是鱼鱼唱得好听。”
岑羡鱼也觉得是程临渊的耳朵出了问题。
当时“百变传承”播出来后她差点成为歌唱界的笑茬儿。
“我是真的觉得宝宝唱得好听。”
程临渊真诚极了。
岑羡鱼不想纠结自己唱的好不好听,她害怕嚎一嗓子大家都杀上门今晚彻底不用睡了。
“嗯嗯嗯,我心满意足了,晚安!”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温暖依偎在她身上,没多久就来了困意。
男人叹了口气,看着她没多久就陷入了深度睡眠,轻声:“晚安。”
既然是他的疏忽,他就应该早点把剩下的所有处理干净。
第二天醒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岑羡鱼摸索了一圈再次意识到一个事实。
睡醒之后她男朋友又没有了。
岑羡鱼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陷入沉思。
我是中了一种睡醒不能看到男朋友的什么诅咒吗?
我是天选主角?
点开微信未读的小红点,果然程临渊又紧急回去了。
岑羡鱼看着自己身上穿着的熊猫睡衣,忽然想起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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