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夜嚎日记(下)(2/2)
从阿尔法口中我们得知,这个江宇不是一般人,也无法确定他是否被霉菌感染,保险起见交给新保护伞检查比较好,但阿尔法只是一声不吭盯着那家伙。琥珀眼提醒他做出理智的选择,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
三个人被新保护伞公司带走的时候,我感到肩膀轻松了不少。但仍没到能休息的时候,BSAA还在等着我们,而我已经迫不及待迎接新的一轮挑战。庞大的反生化组织沦落到使用生物武器的地步,BSAA欠我们这群老成员一个解释。
2月14日
新保护伞公司的一通电话打乱了我们的所有计划。
上飞机前我定了一束玫瑰送到爱人的住处,按时差来算的话正好能在情人节当天送达。我敢打包票不止我一人做了类似的事情。
我们上次去银鬃家聚餐,他的妻子做了一桌丰盛的佳肴,还有我最爱的土豆。要是我承认看到冰爪给电话里的男友撒娇的模样,毫不夸张地说,我绝对会暴尸街头。
我对尖齿私生活的了解少到他的家养犬叫什么都不清楚,所以我借机含糊打听了一下,从他嘴里得知那狗的名字叫茱蒂丝。真可爱,和零号*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阿尔法像个上好发条的机器,无情执行每一个自己下达的命令,哪怕他本来就是老大。这么多年来从没见过他身边有哪个人,甚至可以拿来八卦的露水情缘都少之甚少。我曾无意听到他和他老朋友“情人节女士”*的通话记录,她提到了皮尔斯·奈文斯,天才狙击手,阿尔法曾经的接班人。这个名字是他的软肋,我们都心知肚明,但他绝不该背负一个没有生命的名字孤独终老。
说回那通电话。江宇制造了一场大屠杀。我调出了研究所的监控录像,目睹手术室里狂暴的雾体撕碎了所有人。纵使是见惯了各种场景,录像中的画面还是让我作呕。阿尔法冷眼看完。自东欧归来,我再也没见他笑过,他一直紧绷着神经,仿佛还身陷那片地狱里。
阿尔法还是决定在新保护伞所谓的精锐小队抵达前,把他们捅出的篓子补上。这次只有我们猎狼小队,没有U.N.*强加的其他“援兵”。阿尔法坚信上次行动有奸细,BSAA、联盟都有可能干出这种事。
我在车里负责通讯,其他人进入研究所。琥珀眼在对面大厦的三楼架好了枪,目的是第一时间支援到三楼。阿尔法正往那赶去,但扑了个空,江宇已经到了五楼。也就是此时,阿尔法突然断联,连五楼的监控也全部失效。原本收集研究资料的冰爪和银鬃打算去支援阿尔法,琥珀眼也开始转移。
意外频发。尖齿救出玛丽娜后,我从监控器转投的画面中看到黑雾从地板上渗入袭击了他们。所幸这时阿尔法又重新联系上了我们,事情还没有变得更糟。
玛丽娜已经失控,不分敌我袭击来救援的尖齿。尖齿如果一开始就给她注射麻醉,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但现在责难也没有意义,我只能期望今后小伙子能冷酷些,为了自己也为了任务。
江宇居然在保护尖齿,还让琥珀眼转移到顶楼。更不可思议的是,阿尔法竟同意让敌人给我们下达命令。我大抵是睡昏了,今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悬乎过头。
根据设备反馈,大厦电力正以一种反常的频率活跃,极有可能是人为导致,再待下去将很难脱身。琥珀眼照惯劝不动阿尔法。自兰翔行动*后,阿尔法出的每一次任务都会包含难喻的“自杀式行动”,特指他独有的一意孤行。
银鬃带着一群人出来了,过了一会尖齿也扶着冰爪出来。我赶紧出去接冰爪。她的额头破了个口,还在流血,多亏有夜视仪,口子不是那么狰狞。冰爪本人却在问我丑不丑。我真想给这个不怕死的美人一个拥抱。
大厦顶楼没有监控,我只能通过成员通讯反馈推测上面究竟发生了什么。琥珀眼越激动,我越害怕阿尔法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说起来可能有些奇怪,我从没担心过阿尔法会死,因为他命硬得几乎已经成了自己的人物标签,但我可不想参加他的葬礼,我肯定会对着他的墓碑吐出来,比哭得死去活来好看不到哪去。
我正打算把冰爪扶到车上休息,车子却突然飞到天上去了,琥珀眼也在频道里大叫,我顿感不妙。
阿尔法坠楼了,更巧的是,飞天的车子还接住了他,就像是有意去救他似的。阿尔法落到了车顶,我猜车顶陷了一个坑。车子又自己飞回来,我十分怀疑自己的眼睛,但是看银鬃他们的反应,我知道那肯定不是幻觉。
我们所有人都听到了那阵枪声,所以当琥珀眼跑过来的时候,我只是拍了拍他的肩。玛丽娜死了,我们谁也脱不了干系,因为没人保证能安然无恙化解危机。银鬃和尖齿重返大厦,确认玛丽娜已经无生命迹象,但是海森伯格不见了。醒来的阿尔法叫我们别管,我们只好就此作罢。
尖齿把自己的弹匣拆了又装。冰爪在医护人员给她缝针时一声不吭。新保护伞的人也“姗姗来迟”,接走自己的员工。我们在警察赶到前撤离,把繁琐的善后工作留给罪魁祸首。阿尔法在走之前警告新保护伞的人,要不是我们还有BSAA的事要处理,他们别想这么轻易兜着走。
为了不再有更多悲剧发生,我们还得马不停蹄赶往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