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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雾里照探花19 初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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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芾作失落状,感慨:“是啊,一转眼圣上已经长大成人,成为英明神武的帝王了,有此孔武明君,是大虞之幸。”

龙景逸听多了赞美之词,不甚在意这些好听的场面话,转移了话题:“夫人变回以前的样子了。”

栾芾一愣,好奇地问:“妾身想知道,在圣上眼中,妾身以前是什么样?现在又变了什么样?”

“二次见夫人,夫人皆满面温柔,之后又对朕有求必应,是个温柔且善良的女子。”他负手而立,远目天际,追忆往昔,“朕继位后,有一年的重阳节,曾于宫墙上远远见过夫人,彼时夫人目露哀思,面色阴郁,几乎叫朕不敢认……眼下夫人舒眉展目,又变回了以前温婉的模样。”

他说的,应该是小林均下落不明的那一年,她本人没有自觉,但司寇青也说过同样的话,他说在儿子失踪后到燕笙出现前的那段时间里,她一蹶不振,性子在悲观厌世和冷酷无情里几度转换。

想起小林均,栾芾心中一痛,她曾经是一个坚韧的人,现在眼泪说来就来。

龙景逸知道自己说错了话,默了默。

他以前不懂,现在大了,懂了司寇府的巨变都是先帝为了保护他造成的,不免心中生愧,因此,在朝中与司寇青意见相左的时候,他都几番忍让。

他沉默了半晌,低声道:“朕……会帮你找的。”

栾芾垂首,尽量不让自己失态,行礼:“妾身谢过圣上,圣上日理万机,妾身不想因家事让圣上更加劳累。”

龙景逸摇摇头:“无碍。”事实上,知道真相的那天起,他就派人去调查了。

侍人提醒道:“圣上,太后娘娘还等着您呢。”

栾芾又行了一礼:“妾身告退。”

出了宫门,回府的路上,她问燕笙:“你和圣上见过面吗?”否则又怎么会问皇帝为什么不去找她玩。

燕笙反射弧有点长,但有一个优点,过目不忘,她见过的人不会轻易忘记,也不会认错人。

小姑娘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他来过书院,母亲在忙,月见姐姐拿吃食去了,我就和他说话,他答应过我会来找我玩。”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她歪着脑袋想了想,摇头:“燕笙不记得了。”

那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栾芾有一脑袋的疑问,小男主什么时候私自出的宫?为什么来青鸾书院?来了又为什么不通报,谁也不告诉呢?他究竟怀着什么目的?

司寇青听说了始末后,淡淡一笑:“天下是皇上的天下,臣民是皇上的臣民,他烦闷了,出宫一两次散散心也无不可。”

说得也是,青鸾书院颇负盛名,他好奇来看看也正常。

栾芾灵机一动,试探他:“你可算皇上的半师,如何?天子之师可好做?和皇上有无争执?”

他正在作画,一心两用,手中宣笔畅如游龙,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三人行必有我师,朝中还有文武百官,天子之师多如牛毛,师又分助益的良师与妨害的恶师,天子之师好不好做,那得看于天子而言我是良师还是恶师,这得就得去问问天子了。至于争执,他是天子,我是下臣,不该用这个词,不过天子往日对我之授肯伏阁受读,今年起,他隐有不服之势,朝堂上也是如此,常与我辩驳。”

这人在官场混迹久了,说话越来越无隙可乘,回家了还是改不掉这个毛病,长长的一串听得栾芾头疼,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好了。”他放下笔,拿起宣纸,“瞧瞧,喜欢吗?”

纸上是一名在二楼凭栏遥望远处群山的女子,她明眸善睐,巧笑嫣兮,楼下是人流涌动的街市。

栾芾接过纸,惊讶:“无名楼和我?”

“还有我。”他指着左下角一个小拇指那么大的青衣小人,微微一笑,“承熙十五年九月,我第一次出发参加州试的时候,鬼使神差走过无名楼,幸运的看到了你。”

栾芾记得,九月是她在济生寺救了他的第二个月,那时他们尚未交心,他是在十一月参加完州试才带着应九来无名楼找她的。

“……你怎么不叫我。”

“我想考取了功名,再去见你。”

那时的他又穷,又被世家欺凌,而她是扶郢最有名望的富家千金,和他这个家道中落的穷小子,是不相衬的。

栾芾听了心里难受,小心的把墨迹未干的丹青画作放回案上,搂上他的腰:“原来以前我在你眼里,是这般明艳。”

司寇青下巴抵在她发顶,嗓音沉沉:“初见至今,一直明艳。”

“那,你觉得我好看还是冰羽更好看?”

“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最惊艳的女子,不一定是最合适的女子。”

来了来了,又开始打太极了,他没正面回答,但说的话挺讨人欢心的,栾芾对他这点真是又爱又恨。

她不甘心的鸡蛋里挑骨头,嗔道:“眼下你对我‘不厌’,哪天出现了让你又惊艳又不厌的女子,我便成了那糟糠之妻了。”

这完全称得上是无理取闹了,他们在扶郢时常常结伴周游,当官上任后又走南闯北了好些年,早就看惯了南方女子的温婉秀美、北方女子的英气蓬勃、西域胡姬的风情万种,那么多各有千秋的美女,他要真是个见色眼开的男人,早就坐拥无数佳丽了。

司寇青配合地顺她的发,语气笃定:“怎会呢?在下对你乍见心欢,久处怦然,心里眼里再也挤不下别的女子了。”

栾芾:“……”行吧,不该和文人斗嘴的,是她输了。

过几日,栾芾听说冰羽进了傅府,连忙跑去问司寇青是怎么回事。

司寇青说他和冰羽挑明了,他和妻子恩爱如初,不管她在司寇府待多少年都得不到他的垂怜,傅梓洲不同,他虽然为人多情,但是对女子非常怜香惜玉,她的美貌又世间罕见,不该在这里虚度年华。

一通情真意切的劝说之后,他让她自己选择。

太后怨她这么多年都没把住司寇青,宫里是回不去了,冰羽在司寇府待了三年也看透了,自知他所言非虚,深思熟虑后,同意进了傅府。

好端端的,他怎么会想到给傅府塞人,还是冰羽,栾芾问:“你知道了冬至那日景怡宫的事?”

他笑而不语。

她确定了,他是在替她出气,同时又解决了府里的隐患,可谓一箭双雕。

靖启六年,也就是原剧情开始的这一年,全国大旱。

前两年粮食收成不好,今年又颗粒无收,导致官府各地粮库不似往年充盈,届时赈灾也顶不了多少时日。

七月,天子要祭天求雨。

皇帝出行,庶民回避,黄土垫道,净水泼街,仪仗浩浩荡荡的前往城外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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