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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雾里照探花26 我这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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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死士皆是万里挑一,每一个都是亡命之徒,以一敌百不在话下,如果几十个死士同时出动,即便不能在上千精兵锐士的围攻中取他首级,在缠斗中也大概率的留下他身上的至少一个部位。

司寇青若有所思地起身,无言的来回踱步,房内一时寂静。

系统突然出声:【宿主,探测到男主龙景逸在逼近,不出几步就到达门外了。】

栾芾心里一惊,他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让下人通报?

她急中生智,看着他的眼睛问:“慕白,在你心中,权势和地位相比我和燕笙,哪一个更重?”

“自然是你们。”他不假思索的回答。

“同样的,在我眼中你的安危胜于一切,不管是你从广安回京途中遇到的追杀,还是这几天三番两次遭遇的行刺,毫无疑问都是因为争权夺势引起的。就如你所说,他们可能还会再来行凶,到那时你能保证自己还能再次脱险吗?说实话,我早已厌倦了京里的纸醉金迷,若你做官一天我就要担惊受怕一日,那我宁愿随你归园田居。”

无人敲门,外头也没有声响,皇帝此刻绝对是在听墙角,她见司寇青霎时紧锁眉宇,再度落寞地开口。

“你说过会带我回扶郢,只是那时烽火连天,你不忍心撇下百姓不顾,所以让我等,可现今战事平息,百姓安居乐业,不正是致仕的好时机吗?只要我们离开了京城,任谁都鞭长莫及,久而久之,你我就能过太平的日子了。”

司寇青不知道她为何忽然提起致仕,听到她话中的希冀,略显为难。

他是说过会辞官,不过那是在未来的某一天里,并非现在。

“芾,我……”

栾芾佯装发现门外有异样,神色一变,见他起疑的也要看向门口,赶紧上前几步握住他的手,暗暗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引回他的注意力,同时朝他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打断他的话。

“我知道,你还不愿意离开是因为你想揪出加害你的人,但是你面对的可是整个朝堂!真要算的话,圣上握瑾怀瑜,这些事绝不是他所为,剩下的百官折去一半对你毫无威胁的,再除去一部分没有这个能耐的,剩下的少少也还有二十个肱骨重臣,而回京路上的那一次遇刺隔了一年都尚未水落石出,前几天的又死无对证,如若一直找不到证据,你当真要把下半辈子都耗在查案上吗?”

司寇青察觉到她对皇帝的称呼变了,加上她方才古怪的举动,略一思索心里就有了底,迅速会她的意,再说无论她判断错误还是真有不速之客,谨慎些总是好的。

他看了门板一眼,接话道:“我仍在其位他们就如此嚣张,派人刺杀了我一次又一次,可见我与幕后之人积怨颇深,假设我此时辞官还乡,他定会再派人来行刺,届时不止是我,连你和燕笙都会有危险,而我没了权势,如何能护你们周全呢?”

尾音方消,门外响起了一道年轻男子洪亮的声音。

“哦?竟真有胆大狂徒加害太师?”

栾芾和司寇青对视一眼,二人疾走几步打开书房的门,行礼:“拜见圣上。”

龙景逸微微颔首,他手执墨扇,一袭金银双线暗绣的宝蓝华服衬得他长身鹤立,俊美无俦。

司寇青立直身子,诚挚地道:“不知圣上驾临,臣未能远迎,且臣体察不周,怠慢了圣上多时,还望圣上海涵。”——是你自己不许下人通传,而且擅入别人家偷听,非君子所为。

龙景逸阔步进入书房,手中的扇子开开合合,漫不经心:“太师言重了,朕出宫散心,想起从未到过太师府,一时起意就过来看看,贵府雕梁画栋,木石错落有致,倒比宫里还风雅,朕一时看迷了眼,倒忘了先来寻太师才是正经。”——朕爱去哪便去哪,爱干嘛就干嘛,你管不得,下人更是管不着。

栾芾觉得自己都听得到他们的心声了,那君臣二人还在你来我往的寒暄,官场黑话多,她初时能听得懂个大概,慢慢的就不知他们所云了。

视线错开间,她和皇帝身后穿着月白色衣裳的少年对上了目光,少年似乎没料到她会忽然望来,面上一惊,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睁得圆圆的,他抿了抿唇,旋即故作镇定地别开眼。

他的反应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幼鹿,格外讨人疼惜,栾芾心里顿时充满了万般怜爱。

司寇青在他对面,自然也注意到了他们的互动,他看了少年一眼,碍于身份有别不好多看,只好继续和皇帝周旋。

栾芾静候少顷,在他们二人停嘴的空档,福身:“妾身去泡茶来。”

一刻钟后,她去而复返,托盘上除了一壶清茶还有一瓶果露,月见端着八种点心紧随其后。

少年望着澄红色的果露,想起自己曾对她说过比起茶水他更喜欢果露的话,握剑的手不自觉地紧了紧。

不久,龙景逸就离开了。

栾芾再次回到书房,见司寇青心情不错的在溜鸟,走过去撞了下他的手臂。

“他来做什么?”

“后宫空虚,自五年前起就有人叫他立后,他一驳就是多年,朝中众臣心思各异,纷纷谏言逼着他立后。前些日子北甸修来国书说愿与我国缔结盟好,欲把素有北甸第一美女之称的长公主嫁来大虞,此事于江山社稷而言利大于弊,百官求之不得,太后也赞成此事,若是我也表态同意,他这亲不结也得结。”

司寇青翘起嘴角,愉悦的神情里透着几分得意,又暗暗讥嘲往昔高高在上的皇帝、那个倔强得无论如何都不认输的小子,最后还是亲自来服软了!

到了他们这个俯视天下人的位置,其实所求不多了,故而把面子看得非比寻常的重,这事怎么说呢,就很解气。

栾芾再了解他不过,警觉地道:“你该不会真的打算让北甸公主嫁进来吧?”龙景逸都亲自来拉票了,要真是那样,就彻底被他恨死了。

司寇青淡了笑意。

皇帝来之前,他的确真的这么想过,也正要这么做,但皇帝来得太及时,现在他答应了皇帝帮忙摆平此事,那就不会反悔。

更重要的是,太后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她担心自己去后皇帝会肆无忌惮的立一个厨娘为后,所以近日急着给皇帝定下婚事,她似乎很满意燕笙,今天他帮皇帝,明日太后要招燕笙入宫的时候,皇帝就会还他人情拒绝掉太后的提议。

他放下鸟笼,叹道:“准备一下,最迟年底,我们就离开京城。”

栾芾不敢置信,追问:“真的?”

“方才皇帝再三提及此事,我疲于应付,就默认即将辞官了。”司寇青望着墙上的一副山水画,标题是《赠青承熙十六年扶郢春景》,印章是个秀丽的“九”字,他看着画,又像是透过颜料看着更远的地方,“十几年了,我也累了。”

他此前还不情愿辞官,现下却乐见其成,她知道他和皇帝肯定还聊了别的话题,不然不会变卦那么快。

不管过程如何,结果是好的就行,因此她没多问。

次日,夫妻二人开始着手隐退的准备,司寇青重筑扶郢会馆,栾芾把青鸾书院交给下一棒。

李自铭淡泊名利,他只专注于教书育人,不是很喜欢管事,对院长一职也不怎么感兴趣,但他德高望重,有他镇守书院才最让她放心。

她去竹屋找他谈话,足足聊了半天才和他达成共识——他愿意成为下一任院长,若将来有朝一日厌倦了尘世,就把书院传给萧潜。

萧潜是第二个适合接手书院的人,各方能力没得挑,他真正做到了公正无私和一视同仁,在李自铭手底下多历练几年再接手也更名正言顺,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是除了她以外最爱青鸾书院的人,他已经把书院当成了家,十几年下来,他对书院做的贡献有时候都令她叹服。

敲定了方案,栾芾心情复杂的从竹屋出来。

在她的努力之下,七年前男女学子在食斋里同桌共食,三年前男女学子同堂苦学,女学子们也很争气,在书院里和才艺大会上大放异彩,令不少男子折服,院里甚至出了两个名动天下的女才子。

虽然她只做到了在书院内男女平等,但这些人里有人可能是未来的大文豪,也可能是将来的国家栋梁,她改变了他们的观念,他们去改变世人的观念,一传十十传百,她做不到的事情会有学生替她做到。

老实说,青鸾书院是她半辈子的心血,她非常不舍,不过一想到青鸾书院会活得比她的命更长久,也就释怀了,登上马车的时候,她心里头更多的是轻松感。

只要青鸾书院还存世,薪火相传下,总有一日能扭转世人的想法,只可惜这需要几代人的坚持,她是看不到了。

马车骤停,坐在车头的月见抖着声音低声说:“夫人,快从后门下车跑回书院。”

她有种不好的预感,挑起车帘,只见外面二三十个蒙面黑衣人持剑挡住去路,见她露面,一行人齐刷刷地注视过来。

月见带着哭腔急声说:“夫人快,奴婢替你挡着。”

栾芾木然地摇摇头,那些人一看就是杀手,她哪里跑得赢,没准还会激怒他们。

她心里很慌很怕,但也有种意料之中的平静,自从知道司寇青被追杀过好几次以后,她就知道自己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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