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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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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辛山竹没把池苑纶找自己的事放在心上,哪怕他也觉得对方好像有话没说完。

他从小到大都不会有隔夜的烦恼,小时候辛晓徽和他吵架,明明是堂哥做错了还要辛山竹安慰他不要生气。辛晓徽尴尬又无语,只能掐了掐辛山竹的脸恨铁不成钢地说:“为什么是你道歉,该道歉的是我啊,真是的。”

辛山竹只会冲他傻笑,说:“但是晓徽不高兴了啊。”

这也导致辛晓徽经常痛恨自己和辛山竹不是同龄人,不然就可以带着辛山竹一起上学了。

辛山竹军训一周而已,辛晓徽每天忙里还要慰问,就怕辛山竹又被一些讨厌的同龄人欺负。

这次是他想多了。

辛山竹体力甚至比一些同龄男生还好。

他从小到大跟着爷爷上山下山,犁地放牛捞鱼都没问题,加上天生肤白,暴晒都没明显的晒黑,都有女生拐着弯来打听他用的是什么防晒。

新环境没辛晓徽想得那么可怕,辛山竹稀里糊涂成了本地推送里的红人,想认识他的人很多,也有来问他室友辛山竹微信多少的。

辛山竹不知道自己有一种能让熟人不放心的气质,室友才和他相处了几天就觉得这人太过单纯,生怕他被学校心怀鬼胎的人骗了,很快把自己安放到了宛如妈粉的状态。

军训期间晚上大部分都是休息,他们还能自发拦截要打扰辛山竹吃饭的人。

辛山竹和辛晓徽打电话:“我室友人很好的,他们也不会欺负我。”

辛晓徽捧着手机打量视频那边的辛山竹,想起对方前两天给自己发的消息,“你那个高中同学还有和你联系么?”

他也觉得池苑纶目的不纯,一开始没记起来这个人是谁,后来想起来辛山竹和自己提过。

晚上操场上还办音乐会,音响的声音都能传到宿舍楼,学生里不乏热爱社交和喜欢热闹的,组织的节目也很多。

辛山竹在室友眼里单纯到近乎到很好欺负,实际上在同学之间有一层短视频本地名人的滤镜,不敢上前搭话的也很多。

不少认为他能红是因为开滤镜和炒作的人在看到他本人的时候基本都会沉默,再不想承认也要承认这小子还真的不上镜。

好看的人总有一层天然的距离感,哪怕他并不傲气。

学生时代孤立辛山竹的人里也有觉得他的相貌和环境格格不入的,现在他来到城市,新的生活喧闹异常,漂亮虽然夺目,但也有人的有趣远超过他,瞩目也具有时效性。

辛山竹靠着宿舍栏杆,他的大学并不算好,但已经是他努力的极限,青春一视同仁,大家仍然享受当下的幸福。

“他偶尔会给我发点东西,也没怎么聊。”

辛山竹问辛晓徽:“晓徽你最近怎么样啊?”

辛晓徽:“你每天和我发消息还问我怎么样啊?”

他笑着问:“那人给你发什么了?他对你……”

辛山竹:“他说不是喜欢我。”

他也觉得池苑纶很奇怪,可又没觉得对方是坏人,“我和柏哥提过,柏哥说他搜了搜池苑纶家里的信息,他们家特别有钱,他爸爸生病去世了,妈妈又很早再婚,和我也差不多。”

辛山竹很早失去了父母,对同样失去父母的人带着天然的同情,“可能他想和我做朋友是真的,毕竟好多人说我和他长得挺像的,我还说他骗我。”

“你怎么还把自己说服了,”辛晓徽笑了一声,“你男朋友上哪里查的这些,我都搜不到。”

辛晓徽也只是随口一说,柏君牧的学术信息就是他从网上找的。

至于这种豪门,离他们的生活太远,加上对方也没做什么,辛晓徽没搜索消息,辛山竹却还要趁机夸柏君牧几句:“柏哥说他有个朋友在外地做生意,刚好和池苑纶家里有过合作之类的……”

“现在他跟着大伯生活,”辛山竹和柏君牧也天天打电话,室友一开始还以为他有女朋友,一听是表哥又没兴趣打听了。可能换成别人和表哥煲电话粥总有点怪异,但放在辛山竹身上又很正常,“柏哥还和我说他大伯以前在国外当老师的,我也不懂为什么,家里人多真复杂,不如我和晓徽感情好。”

辛晓徽听笑了,辛山竹却想到之前辛晓徽和他提过教授,诶了一声,“晓徽,你喜欢的华人教授是不是也姓池啊?”

他记性偶尔有点太好了,辛晓徽当初是写不出作业喝多了和辛山竹唠了几句,也没暴露自己的性取向,没想到他的傻弟弟某些时候一点也不傻,还记得过分清楚。

辛晓徽痛苦地说:“你快忘了吧。”

辛山竹哦了一声,很实在地回答:“但我忘不掉啊。”

辛晓徽被他逗笑了,正想说点什么,辛山竹又说:“柏哥给我打电话了,我先挂了啊。”

忙音响起,辛晓徽一句再见都没说出口,他看着通话时间发愁,嘀咕了一句:“怎么明年三月才毕业,我也想回国了。”

柏君牧这周基本和宗明诚跑外地,也不知道是宗明诚想给丈母娘证明自己也不是干一行倒闭一行,表示这次势必拿下民宿项目。

柏君牧本来不想入股的,但发现宗明诚圈出来的地点里还有辛山竹身份证上户籍地,他又动摇了。

宗明诚抓住他的动摇拉他入伙,就这么带着一队人出发了。

山村九月入秋,柿子挂满枝头,柏君牧没告诉辛山竹自己去了他老家,只是说最近跟宗明诚下乡去了。

辛山竹的分享欲很强烈,每天打电话基本都是他在说军训的事,又说今天晚会唱了什么歌,饭好吃还是不好吃。

“刚才在和堂哥打电话?”

柏君牧还站在夜晚的小溪边,村子没几乎人家,天黑之后桥上的灯光亮起,偶尔能听到几声犬吠。

宗明诚还在不远处,他试图租下这边的老房子,这种事也没这么简单。

辛山竹嗯了一声,“你吃晚饭了吗?”

柏君牧:“吃的……”

他学辛山竹说话拖音,那边的人耐心等了好一会发现柏君牧没有下文才反应过来:“你耍我。”

柏君牧:“没有啊。”

他声音含着笑意,手机传导过来也足够辛山竹的被想念勾得难以抑制,他深吸一口气,问:“柏哥想我吗?”

不用柏君牧回答,他就自己回答,“我好想你。”

这种话一般人都不会这么直白地在电话里说,要说也带着开玩笑的意思,唯独辛山竹每一次都像是郑重声明,仿佛要昭告天下柏君牧意义重大。

柏君牧开个玩笑又被反将一军,但没人能忍得了这种直白的、仅对自己的喜欢,他说:“想。”

更惦记。

辛山竹满意了,他唔了一声,问柏君牧:“你今天去哪里了?”

柏君牧:“去了一个……很值得怀念的地方。”

辛山竹户籍地在G市某县

宗明诚跟着导航过来的时候一直在思考,刚才才问柏君牧:“我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费薇今天和他们一块来的,她记性最好,“来过啊,咱们高中毕业,柏君牧表哥开车的,是不是还带着表嫂?”

宗明诚:“那还挺有缘分的啊,我怎么记得我们去的是水库,叫什么来着?”

他从小到大就记性不好,背单词从A到Z倒背又不行了,费薇想起那天的事,“君牧不是还和表哥开车去了趟医院么?送一个溺水的小孩。”

这都十多年前的事了,柏君牧一开始也没想起来。

宗明诚一路上都在倒吸冷气,喊着自己和这个地方有缘,几个人又开车去了一趟当地的水库,距离小马村只要翻一座山。

当年他们是高考完了去的,十多年后的九月再次抵达,记忆都模糊不堪,水库却没什么变化。

两边青山绵延,水库边上除了挂的新牌子,一切都和记忆的边缘重合,连波光粼粼的水面都一如既往。

柏君牧下午在水库边上站了很久,久到宗明诚都有点害怕,过来勾住柏君牧的肩说:“哥们你想什么啊,别告诉我你想跳一个啊,别吓我。”

柏君牧之前的人生顺风顺水,很多人都羡慕。

但人不会一直顺风顺水,宗明诚见过他在重症监护室的模样,也见过他复健的痛苦。梅欢算是宗明诚见过很乐观的阿姨了,陪着儿子复健的时候写满鼓励,关上门哭得抽噎,宗明诚都很无措。

好在柏君牧都挺过来了,大家平时玩笑归玩笑,也知道有些创伤没这么容易走出来。

同一场事故的幸存者有些现在还在做心理治疗,也有人成了需要祭拜的坟墓,柏君牧的自责无人知晓,他总是想起握住他手的小孩。

宗明诚:“你不都和小山竹谈恋爱了,都说恋爱是最好的复方甘草,你……”

还没说完他就被费薇抓走了,“别在别人思考人生的时候叽叽歪歪。”

柏君牧想到了那年那颗湿漉漉的汽水糖,他心里的震动堪比火山喷发,全是汹涌的震惊。

当时情况太紧急,他也没多注意溺水小孩的脸,只希望车开得快一点,把小家伙送到当地的医院。

等回去换完衣服才发现兜里多了一颗糖。

可乐味的,柏君牧没舍得吃,带回了家。

填志愿那天他和柏立业大吵一架,父亲指着他鼻子骂你就是恨我,我生你干什么。

柏君牧关上门,在电脑上填下人生节点至关重要的选择,其实他早就选好了,只是还没那么笃定。

汽水糖更像是最后的关键砝码,更何况它沾了水,只会分量更重。

没想到多年后这颗糖又出现了,降临在柏君牧动摇到无法抉择的关键瞬间。

辛山竹没听到柏君牧说的「值得怀念」是什么意思,他想了想问,“是去过的地方吗?”

那边的人嗯了一声,问辛山竹:“你为什么总是吃汽水糖?”

“汽水糖?”

辛山竹重复了一遍,那边的男人嗯了一声,“还都是可乐味的。”

他们认识到在一起不过暑假两个月,辛山竹第二次见就往柏君牧手里塞糖,虽然被他塞回去了,不妨碍后面几次柏君牧看到他时不时自己往嘴里塞。

这种糖年代久远,现在通常在商场类似「童年回忆」的店铺能看到,价格却远超童年价格。

柏君牧不怎么爱吃甜的,开学前陪辛山竹收拾行李还发现这人书包里还有一大袋这样的糖,问是哪里买的,说承包了老家的小卖部。

当时柏君牧没多问,以为只是辛山竹喜欢而已。

实际上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还快一步,就像他曾经翻箱倒柜找从前那颗汽水糖的瞬间,也冒出过这样的疑问。

但一个区域定点太大,辛山竹也不一定是那个小孩。

辛山竹的反应比别人迟钝,这也是小时候车祸带来的后遗症,并不是单单是溺水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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