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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爱是欲言又止的紧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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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缘逃回屋内之后,不出半个时辰,整间“祥和客栈”便如火上添油,一传十、十传百,街坊邻里、往来旅人,甚至城中几个读书的秀才也赶了来。纷纷挤在客栈门口打听“李二爷”是否还在,“他是不是真的会画水墨飞花”“可不可以求一幅送子观音图”——有人甚至捧着老画卷来对照,有人托着孩子上前拜见,一时间热闹得不像话。

客栈前厅后院皆是人声,连廊下的石桌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小二端菜的托盘几次被挤得险些翻落。掌柜的急得直冒汗,最后只得苦笑着站到门外,高声宣布:“今日客满,从即刻起暂停接待——打、打样了!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人群里一片哀声叹气,但仍有不甘的百姓悄悄往窗边挤,想从纸糊窗缝里窥上一眼“传说中的天才画师”。

靖如玉撑着下巴坐在院中石桌旁,看着四周涌动的人潮,笑得不行:“依我说,真如你不如干脆开门迎客,索性画上一画,兴许还能赚不少银子,回头咱们也阔气阔气。”

李生缘坐在屋檐下的竹椅里,怀里抱着一杯热茶,低头叹气:“不是我清高不愿画,而是……你看今天才露一面,就闹成这样,若真开始画,明天怕是连霍州太守都要来求我作一幅‘太守迎春图’了。”

“这你倒是也不必太谦虚。”叶知卜端着茶路过,笑吟吟地插了句,“只是我倒觉得你不如改行卖画,我感觉这个营生更好赚钱啊!”

李生缘叹道:“你们就只会拿我取乐。”

众人嬉笑中,暮色也缓缓降下。黄昏的天光透过萌芽的枝头,映得墙角一片柔金。客栈终于安静下来,只剩后院中隐隐笑语。

江远山倚着一棵歪脖子树,手里摘着一朵未全开的花苞,半阖着眼,懒洋洋地望着坐在回廊边独自整理药囊的叶知秋。

“知秋啊,你什么时候才肯答应嫁给我?”他忽地问道,语气轻快却分明带了几分认真。

叶知秋没有抬头,只是将一包黄连收好,指尖顿了顿。

江远山走过去,随手将那朵花苞放在她膝头:“你是躲不掉的。我想回并州,想咱们完婚。”他低头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清晰,“我不想拖了,阎王殿里走了一回,我怕了。”

叶知秋微微一怔,指尖拂过那团殷红未开的花朵,良久,却没有回答。

风吹起她鬓边几缕细发,她终于抬眼,目光落在他脸上,眼底仿佛压着千钧重石,半晌,她低声道:“行谨,我……”

话未完,却忽然像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她张了张嘴,想把藏在心里许久的那句话说出来:“我不能生孩子。”

可话到嘴边,她却忽然哽住。

那一瞬,她仿佛听见了很多声音——兄长旁观时的惋惜、他日成亲后亲族的冷言冷语、将来无子的寂寥……她不怕苦,不怕流浪,不怕死,唯独怕这一份深情在将来被现实磨得遍体鳞伤。

她忽然低头,唇角轻颤,两行泪水不知何时悄然滑落,落在那朵花苞上,把红润的花瓣濡成一片暗色。

江远山一怔。

他从未见她哭得这样无声。

他本想,听她亲口答应,又或者再一次拒绝,但此刻他心里只剩懊悔。他下意识地蹲下身,想抬手替她拭泪,却又迟疑着收回,低声道:“我……是不是把你逼得太紧了?”

叶知秋咬住唇,没有应声,只轻轻摇了摇头,眼泪却愈发不受控制地滚落。

江远山喉头一涩,低声补了一句:“对不起,我本意……不是要你难过的。”

暮色深沉,风过廊下,两人静静对坐,只剩那沉默中浮动的心音,如春水暗涌,彼此缄默地咬着不愿出口的苦涩与深情。

叶知秋依旧低着头,肩膀轻轻颤动,像一株在风中强撑的弱草。她努力忍着抽泣,终于哑声开口,断断续续地道:“不怪你……真不怪你。”

她的声音轻得几乎要被风吹散,却句句像针,扎得人心里发麻。

江远山站在她面前,眉头紧蹙,眼神里写满了不解与忧虑。他看着她眼角还未干的泪痕,又听见她哽咽中说的那几字,脑中一片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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