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赶往扬州（1/2）

“这就叫蜈蚣阵！”蒋钦把双刀交叉在一起，发出一声鸣金般的声响，这时围攻他们的甘宁军才发现自己已经被包围了。

周泰的教学方式总是带着一股血腥气。

他抡起四十斤重的铁锚，朝着木人阵砸了过去，飞溅起来的木刺划破了他的脸颊，他却丝毫不在意。

“接舷战就像是啃硬骨头！”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沫子，踩着还在晃动的锚链，一跃跳上“敌船”，跟在他身后的三百名敢死之士，发出了像狼嚎一样的战吼声。

双方的对抗演练在满月的夜晚达到了高潮。

甘宁率领的赤马舟就像流星一样，在江面上快速划过，船尾拖着的火把，把江水都染成了金红色。

当于禁军队的楼船摆出鹤翼阵的时候，二十艘装满硫磺的小艇，突然从船底钻了出来。

这些经过蒋钦改良的“水鬼船”，竟然能够在水下潜行半里远的距离。

“放拍竿！”于禁挥动令旗，劈开弥漫的硝烟。

三层高的楼船上，顿时弹起三百架弩机，裹着渔网的巨石，呼啸着朝着火船砸了过去。

周泰带着身穿重甲的士兵，从侧翼突然杀出，采用铁锁横江的战术，硬生生截断了甘宁军队的退路。

秦羽站在观战台上，看着甘宁挥舞单刀劈开渔网，看着于禁指挥船队把阵法变换成八卦金锁阵，突然轻轻地笑出了声。

在他身后，谋士贾诩正在竹简上记录着：“甘宁军在本场演练中折损七成兵力，但成功焚毁对方的粮船；于禁军伤亡三成，并且俘获了‘敌将’周泰。”

“还不够。”城主一边摩挲着手中的玉珏，一边说道，“去告诉甘宁，下次要是再被俘虏，就把他的锦帆头巾剃掉；对于禁说，我要看到火船还没靠近，就被击沉。”

在誓师大会上，江风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甘宁军队的三千艘快船，首尾相连，船帆上绘制着狰狞的鬼面图案；于禁军队的楼船排列成阵，就像一座移动的城堡，拍竿上的铁刺，泛着幽蓝的寒光。

当蒋钦放飞第一只信天翁，周泰斩断缆绳的那一瞬间，整条长江仿佛都开始震颤起来。

秦羽拔出佩剑，指向东南方向，刹那间，两岸的峭壁之间，突然回荡起震天动地的号子声。

这声音惊飞了成群的白鹭，仿佛也惊醒了沉睡的江神。大秦水师正迎着浪涛，向着乱世最深的漩涡，奋勇疾驰而去。

……

秦羽轻轻推开青铜水漏，就在这时，最后一滴晨露恰好落在了广陵郡的舆图上。

这座犹如水泽之国的广陵郡，它的脉络在秦羽眼前缓缓展开：十七条主河道、四十九条支流，还有三百二十个连经验丰富的渔夫都会迷路的汊港。

“把钥匙插进东南的锁眼。”秦羽屈起手指，轻轻弹了弹舆图上发亮的水渍，四位将军铠甲的倒影映在桐油浸泡过的羊皮卷上，泛起了铁锈色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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