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离敕皇族的陌夙(1/2)
第25章第25章离敕皇族的陌夙
隋禾又被擡到了治疗室。
刚被再拓审讯完的居居此刻缩回隋禾脑海中和她对起了口供。
再拓问得极为细致,他们是何时相识的,又是如何来到洗罪城的,在此之前去过哪些地方、做过什么事、遇到过什么人,全都盘问了一遍。
居居努力把这些问题串联起来,构建成一个完整的故事链,以便隋禾记忆。
隋禾一边认真听着同时一边警惕着面前的三人。
陌夙有意帮隋禾解围率先对再拓发难。
“昨晚你究竟去了哪里?就凭你那银鹰眼,隋禾房间里发生的事情绝不可能逃过你的眼睛。”
若是换做平常,那男人只要靠近隋禾被关押的楼层,再拓就会立刻察觉,又怎么可能一整晚都毫无动静,任由他对隋禾行那种龌龊事。
“我们昨晚都不在城内。”银沙抢先开口。
昨晚,他们刚处理完隋禾的事,再拓就接到了荒兽大规模聚集的线报。情况紧急,他们连一刻都没敢耽搁,马不停蹄地出城去了。直到破晓时分,天边泛起鱼肚白,两人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归来。
银沙耐心地向陌夙解释完这一夜的情况后,顺手拿起一根压舌板,缓缓靠近隋禾。他对着隋禾,做了个十分夸张的张嘴的手势。
从第一次见到隋禾起,她始终沉默不语。日子久了,他们也下意识地认定,这个女孩是个哑巴。
经过昨晚一事,一切信任都被推倒重来。他俩从奎哲那里上来后一致认为必须给隋禾做个全身检查。要是隋禾能开口说话,那整个事件的走向和性质,都将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长时间的高烧让隋禾干裂的嘴唇也没了一丝润泽,额前的碎发被冷汗黏在皮肤上,每一次呼吸的温度仿佛能将空气烫伤
她眼神游离又涣散,只有在居居和再拓他们对她说话的时候才会猛然地聚焦
她的注意力在居居和面前三人之间徘徊。她既要在混乱的思绪记住居居梳理的故事链,又要时刻警惕着,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露出一丝破绽。
隋禾身体里的力气正被一点点抽空,每一次思考、每一次回应都煎熬无比。
刚才她装昏,现在是真的要昏了。隋禾眼神涣散,眼前三人开始出现虚影,脑袋昏昏沉沉的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隋禾本以为自己昏过去又可以逃过一劫,但冰冷的针头戳进皮肤的那一刻,她知道她的计划落空了。
银沙凑到她耳边,小声且渐渐地笑道:“打了退烧药后还昏迷?这次可没人会信了。”
隋禾:友尽!
以银沙的医术,隋禾能正常开口说话的情况不可能瞒得住他。就在隋禾犹豫着要不要张口的时候,居居突然说道【先闭嘴,再拖一拖,救援已经在路上了。】
隋禾闻言双手突然用力的抓住被角,眼睛时不时的往外看去,心里期待的同时又有些害怕,这时候根本不会有人来救她,就连起初试图帮忙的陌夙此时听到荒兽的事情都选择让她自生自灭了。
难道是红姨?
隋禾心里期待她来又不愿让她来。再拓是个很正统古板的人,在大是大非面前,人情左右不了他的决定。
他已经决定要彻查自己,任何人都不可能让他改变主意。
隋禾不断向外瞟的动作被敏锐的陌夙捕捉到,他顺着隋禾的眼神往外看,广场上空空如也。
隋禾的心思不难猜。陌夙正欲劝她束手就擒,除了他不会有人敢在这时候往再拓枪口上撞时,地面突然传来一阵阵晃动。
“是荒兽。”
城外的监控画面实时传输到了再拓手上。此时荒兽大军距离洗罪城已不足万米,数量却是上一次的三倍。
“这怎么可能!”
压舌板在银沙手上被折成两节,地面的震动让他略显的有些惊慌失措。
“昨晚我们明明看见荒兽群消失的,怎么可能这么快又集结起那么多荒兽。”
此时已经无人在意这些,犯人们的禁锢被解开的瞬间,再拓和陌夙已经出现在了城墙上。
再拓有条不紊的安排矮虫和犯人们做好防御准备,而陌夙则是转身回了治疗室。
他当着银沙的面将自己的尾巴揪了一条递给隋禾:“待会就待着这里,要是谁敢图谋不轨,直接抽他。”
“哐当!”银沙手中的托盘倏然落地。
他手动合上了差点被吓得脱臼的下巴,战战兢兢的问陌夙要不要自己给他开点药吃吃。
这太吓人了!
自己和陌夙认识快一百年了,他那尾巴别说送了,就算自己想摸一下他都能卸掉自己一条胳膊。现在倒好,直接送人了,还是曾经他最讨厌的女人。
哼!男人,果都是重色轻友的玩意!
陌夙一走银沙立马搓着手换上一副讨好且猥琐笑容走到隋禾床边:“禾禾呀,咱俩是好朋友吧?”
隋禾微微后仰,与他拉开距离。
银沙那瞪得圆溜的眼睛里闪烁着让人难以直视的求知欲和算计。
隋禾微微点头,银沙直接就不掩饰了,求知欲爆棚的他咧嘴大嘴兴奋道:“那你告诉哥哥,昨晚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隋禾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只要她这边咬死了不再透露任何细节,好奇信作祟的他一定会去找陌夙查证。
以陌夙那种性子问他这种私密事肯定会发火。
她期待银沙再一次被打成猪头的样子。
“禾禾!你怎么样?”
银沙正欲解锁更多秘密,罗罗就像颗小炮弹似得冲了进来,一屁股就将银沙从隋禾身边挤了出去。
“你没事吧?”
赤羽紧跟其后,谒静兰跟着再拓上了城墙,特意让她过来看看隋禾的情况。
隋禾摇摇头想问问外面的情况,刚张开嘴巴,罗罗突然扑到她身上紧抱着她,勒得她差点喘不上来气。
“呜呜呜……听说你被城主给关起来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他没打你吧?”
罗罗这嘴巴像是小炮仗一样,根本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拉着隋禾的手激动的道:“真是太好了!这下我们终于可以愉快地玩耍了。”
隋禾眉头微皱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而他们身后的赤羽和银沙则是一脸默然。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罗罗卡壳了一下赶紧找补道:“哎呀!你别多想,我这不是自卑嘛,我是个罪人,你又和何城主关系那么好,我有时候在你面前都擡不起头来。”
罗罗哭得稀里哗啦的,让隋禾也不好深问,只得笑着安慰她道:“好了好了,不哭哈,大家都是一样的,哪里分什么高低贵贱,以后我还得仰仗你照顾呢……”
两人抱作一团互相安慰。旁边二人交头接耳小声嘀咕:“你家这姑娘是不是有点蠢啊?这么容易被忽悠?”
赤羽点头:“嗯嗯,这不是还要多教育教育,吃点亏就长记性了。”
银沙不以为然,隋禾这性子,估计是改不了了。陌夙之前差点弄死她,现在不还是和人家你侬我侬的吗?
这种蠢笨的人,要想让她彻底知道人性险恶估计得上猛药。
“嘭嘭嘭……”
外面已经交上手,荒兽投掷的石块武器砸的防护罩哐哐作响。
地面的震动还在持续,赤羽看了看床上的隋禾最终还是放心不下谒静兰:“我还是有点担心主人,银博士,禾禾就拜托你照顾了。”
银沙锤锤胸脯保证:有我在,放心的啦!
“那什么,我也去帮帮忙。”
罗罗走后治疗室里就剩他俩大眼瞪小眼的。
“要不,咱们老规矩?”
老大都走了,他们两个小喽啰也就没有必要互相为难了吧。
“你刚才不会是真的想拉我去滚那三温暖吧?”
隋禾恶狠狠的盯着银沙双手有用力比划着,似要将每一下都如同锤子一般锤进他的心里。
“哪能呢!”银沙手搓后脖颈打着哈哈,心虚的往后退了几步。
他眼神瞟过隋禾周边可以让她抄起来暴揍自己一顿的东西,心里一边计算着躲避路线,一边盘算着怎么狡辩过去。
“怎么会!”银沙双手作捧心状:“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不是吗?”
隋禾微微点头,这朋友的分量恐怕得重新定义了。
他眼珠一转,立马有了解释:“我只是给他们上点强度,你想啊,有我这么残忍的人作对比,他们就不会再对你下狠手,心里还觉得自己善良无比。”
这理由十分牵强,就算是哄小孩也不见得这么敷衍的。
但隋禾转念一想,是了,他们一直将自己当成小孩。
是一个可以随意欺骗,被发现了就哄一哄的笨蛋小孩。
居居身上明显有很多秘密,可他从未想过告诉自己,所有的解释都是漏洞百出的敷衍。
再拓更是将她当做可有可无的无能者。无能到即使洗罪城关押了那么一个危险的东西和她息息相关,他也不愿意花点心思审问她。
因为他打心底瞧不起她,毕竟一个无能的废物能惹出多大乱子呢!
而红姨、赤羽,隋禾相信她们是真的待自己很好,这不过这份好
隋禾意味深长的看了银沙一眼下床走了出去。
要不要做这个小孩,她自己说了才算!
她一路攀登到城头。
洗罪城外,黑压压的一片,全是密密麻麻的荒兽。它们此起彼伏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好似要将整个苍穹都震裂,那声音里裹挟着无尽的野性与残暴,让人不寒而栗。
相比于之前的那次种类庞杂的入侵,这次的荒兽清一色的都是身披铠甲头顶三角的重型荒兽。
这种荒兽虽然行动缓慢,但血条极厚,力量更是恐怖如斯,一头撞下去,防护罩直接被撞出了裂纹。
“你上来做什么?这些三角蛮犀力量非凡,你小心被撞了下去。”
赤羽扶着谒静兰走到最近的一个破裂点看到了她不知轻重的朝下观望,有些不悦道:“你要是没事就帮着银博士照顾一下患者,别来这种危险的地方。”
谒静兰脸色很差,说话有气无力的。她一边施展巫力用黑血石修补漏洞一边将受伤的人拉回来,一心二用很是吃力。
然而向来对她言听计从的隋禾这次却没有半点反应。赤羽看了没忍住吼了她一句:“主子跟你说话呢,你聋了吗!”
“尔等贱民,也敢在吾面前聒噪!死!”
隋禾瞬间转身朝着赤羽的方向缓缓擡手。
“赤羽,快退!”
尽管谒静兰反应迅速,赤羽还是被隔空硬生生捏碎了一条胳膊,她整个人也因剧痛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飞去。
谒静兰揽着她退出一大段距离,双手飞快结印一道防御网在她们面前迅速凝结。
然而隋禾并不打算放过她们,黑色眼眸渐渐染上冰晶蓝色,冰霜自隋禾周身散开,所过之地冻结一切。
隋禾轻轻的弹了一下手指,防御网不堪一击瞬间碎裂成渣,两人也被余力击飞出去。
隋禾不再管她们,她张开双手缓缓升空,城外的荒兽莫名其妙的安静了下来,站在原地任打任杀丝毫不反抗。
“禾禾!”
居居飞奔而来。
隋禾听到他的声音微微一笑,道:“来了?那么计划开始!”
隋禾笑着转身,但居居一个加速朝她撞了过去,径直将对他毫无防备的隋禾撞晕过去。
“开始个屁!”
居居骂了一句,握住隋禾的手,隋禾的身体开始发出淡淡的光芒。光芒很快覆盖珍整个洗罪城,荒兽们接触到光芒直接跪了下去。
“滚!”
居居一声高喝,荒兽们落荒而逃。
兽潮退去,激烈的战斗终于落下帷幕。众人原地瘫坐在汗水血水混杂的泥坑里,他们大口喘着粗气,还没来得及享受这片刻的安宁,一道尖锐的呼啸声划破长空。
众人下意识循声望去,只见一枚求救信号弹在不远处腾空而起,那刺目的红光瞬间将众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原本放松的神经瞬间紧绷,眼神中满是警惕与不安。
再拓猛地站起身,握紧手中的武器,他背后不远处的陌夙皱着眉,满脸的疑惑。
信号弹来自城墙另一边,荒兽过不去,洗罪城的人又去不了那么远,其他人过来了?
“我去看看,陌夙,你带着人先回城里。”
“他们又不是不认识路,我也去,尤里里,你带队回去。”
两人直奔信号点而去,此时的居居带着晕倒的隋禾被银沙控制在治疗室里。他想着病床上的隋禾,又瞧了瞧天空中渐渐熄灭的信号弹,心底的担忧更甚。
“她来了,禾禾,再等等,很快我们就能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了。”
“什么一切?”
从药房出来的银沙端着托盘站在门口警惕的盯着居居。这小玩意白白嫩嫩的心眼子忒多。
“关你屁事!人家说点悄悄话又不犯法!”
“嘿!这臭小子!什么语气啊你!”
银沙将托盘放在桌上,一把薅住居居头顶的菊花将他提在半空中来回晃荡。
“你主子都昏迷了,没人护着你了,你还敢跟我在这横?”
“那也比你强,只会跟在再拓身边狐假虎威的怂货!”
银沙:“嘿!你个小短腿,谁教你的,小屁孩说话这么尖酸刻薄!”
居居:“你管谁叫小屁孩呢?老子比你还大几百年呢!呸!”
……
两人全然忘记初衷只是一味地朝对方发动口水攻击,试图以此喷死、淹死对方。
此时离他们最近,昏迷中的隋禾:梦里也会下雨吗?还滂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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