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第 105 章 我喜欢你【……(2/2)
吻得她面红耳赤,狼狈不堪。
刘之衍看着她,眼眸温情脉脉,语气却尖锐冰冷:“你不是很会做戏?就拿之前那种又乖又温顺的模样对朕就好。你在朕身边,有没有真心,也不打紧。”
应子清怔在那里,被他一句话,说得浑身冷透。
刘之衍抿紧了嘴唇,眉心也蹙了起来。他垂下眼,在自己那个地方涂了药膏,竟是打算用这种方式,给她上药。
“那大夫说有滋润温补之效,如此……效果是最好。”刘之衍淡淡解释。
本就是特意为房事所用,那药膏细腻柔润,带着淡淡的香。
刘之衍轻轻巧巧控制住她,就让她动弹不得,他缓缓推了进去。
应子清闭上眼,咬紧嘴唇,任他侵入。
第二天,两人的亲近,融洽不少。
应子清在习惯了以后,才发现,昨天刘之衍确实没欺负她。因为,今天他放开了……叫她难受得紧,有苦说不出。
太熬人了。
刘之衍极尽温存,可是他的时间,久得惊人。
时间久还不算,他次数太多。
应子清根本吃不消,腰酸腿酸,累得连手指也没办法擡起。
刘之衍稍稍心疼她,问了句:“累了吗?”
应子清连忙点头说是,盼望他放过她。
刘之衍却又推脱:“你耐心点,马上就好。”
好不容易等她熬到结束一场,刘之衍把她抱了起来,让她坐在他身上,说这样她不必受累。
应子清一下哭了出来,刘之衍轻柔吻去她的泪,仍然继续。
……
第二天一早,刘之衍面无表情,出了长清殿,可是晚间,他又带着满身寒意来了。
两人白日冷着脸,谁也不理谁,但到了晚上,宫灯整宿整宿地熬着,夜夜笙箫。
这样的日子,过了好久好久。
帝后二人冷战如此,合宫上下,隐隐不安。
虽然刘之衍每天晚上过得很痛快,但到了朝堂与政事堂,刘之衍身上隐忍不发的戾气,好似一把磨得透亮、欲饮鲜血的利剑,随时都能出鞘伤人。仅仅呆在他身边,足以叫人不寒而栗。
吴内祥借着办差事的功夫,求见应子清。
应子清倚在塌上,后腰的位置,堆了许多软垫,仗着这些支撑,白天她才能拿出个人样。她被折磨的,软绵绵的,精气神比之前差得太多。
吴内祥回禀了事务后,突然伏身,行了一个大礼:“奴婢有话,斗胆向娘娘进言!”
应子清大概猜到他想说什么。
吴内祥磕了头:“娘娘,您是知道的,圣上的脾性素来喜怒难定,如今……更是天威难测,周围伺候的人,个个提心吊胆。圣上的心思,一向牵挂在娘娘的身上。娘娘只需耐着性子温言软语,哄一哄,圣上就会雨过天晴……”
应子清听了也有些动气,这些天,她天天被折腾得筋疲力尽,她才是受害者好吗。倒不如去劝那个男人。
应子清无动于衷,吴内祥道:“奴婢还有一事禀报。”
吴内祥站起身,把周围宫女太监挥退。
确定四周无他人后,吴内祥进而上前,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起那日攻城,窦皇后亲口对刘之衍说的那句话,“如果有别的选择,旁人一定第一个舍弃你。”
应子清骤然握紧手。
吴内祥叹口气,走远两步,继续相劝:“娘娘,您来到圣上身边,您是最了解他的。没有比娘娘更清楚,圣上听到这句话后,他会是什么心情。结果,圣上转头又得知,娘娘也想离他而去。倘若放走了娘娘,那是叫他活生生,做了孤家寡人……”
吴内祥用长袖,拂去眼角的泪花,几乎哽咽:“这多年相知相伴,娘娘,您于心何忍啊……”
应子清哑然,许久,她擡起眼,认真看着吴内祥:“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知道了。”
吴内祥该说的都说了,恭恭敬敬退下。
这日晚间,刘之衍回来得早,应子清在花厅里喝热乎乎的汤。
刘之衍站在门口,隔着珠帘,他看不清她是什么态度,进去也不是,走也不是。
应子清遥遥询问:“汤还热着,你喝吗?”
刘之衍顺理成章地进来了。
应子清给他盛了一碗,刘之衍不意她有这样的亲近,微微发怔。
他们一直如此,只是近来,她给的冷脸,可能是太多了,叫刘之衍受宠若惊。
刘之衍端过汤碗喝了口,谈起一件事:“今日大理寺了结一桩案子,那案子的受害者,你也认识。”
“谁?”应子清问。
“翟容。”刘之衍说,“想去看看他吗?”
不等她回答,刘之衍又道:“顺便出去转转。”
宫里的人都说,皇后整日躲在长清殿,郁郁寡欢。刘之衍想让她开心,偏偏自己就是她难受的源头。好不容易逮着个机会,他借着出宫的理由,带她出去转一圈,透透气。
就是不知道,她还肯不肯同他一起。
应子清咬着汤匙,含含糊糊答应:“好啊。”
刘之衍喝了口汤,轻声道:“好,那一会就走。”
玉川郡的贪污案,以及玉澜邑的案子,到今日方才清算完毕,尘埃落定。
揽芳华的大门,用一条铁链紧锁起来,如今那条铁链锈迹斑斑。
当初所有的人和事,安景王,尉迟业,翟容……俱已成了过往,物是人非。
翟容被他的管事齐奕山,安置在一间敞亮的小院里。当初翟容闹事救下的丁香姑娘,在避开风头后,顺利与竹马成了婚。那对小夫妻平日里,时不时会过来,照看一下翟容,替他打理一些日常琐事。
只是,翟容确实如大理寺的医官诊断的那样,已经失了神智。
应子清同刘之衍到了地方,齐奕山陪着他们,说了说翟容的近况。翟容被照顾得很好,他安静地躺在榻上,睁着空洞的眼,凝望天空。
翟容瘦了不少,眼角的那颗小痣还是很显眼,他看起来还是那样清雅,只是当初一双而过的精明神采,早已消失不见。
那时,翟容曾说,他想求刘之衍的曲子,写成乐谱,交给旁人传唱。
不过那时候的刘之衍,是信手吹的,还不成调,经由后来添添补补,已经是一首完整的曲子。
刘之衍带了埙,立于苍茫夜色,吹了一段低沉悠扬的旋律。
凉凉夜风,在场所有人默然不语,心中各有各的怅然。
一曲吹罢,翟容的双目依然空茫,但他的眼角,淌了一行晶莹的泪。
仿佛有那么一刹那,他清醒过来,领受了他的结局。
齐奕山骇然,以为翟容有了反应,当即唤人去叫大夫过来。
他们这里顿时忙碌起来,刘之衍把曲谱留给齐奕山,带着应子清离开了。
出宫的时候,刘之衍只牵了月影,应子清只得呆在他的怀里,与他共骑一匹马。
应子清从刘之衍的大氅里,钻出毛茸茸的脑袋:“刚才我就说,寒冬腊月的跑什么,早点回去多好。”
下雪了,纷纷扬扬,长安城静谧无声。
大概只有他们两个疯子,才在这么冷的天里瞎跑。
“说了散心,就该好好跑一跑。”刘之衍纵马跑了起来。
纷飞的雪花和冷空气,扑面而来,应子清的鼻子和脸,冻得冰冰凉凉的,身子被刘之衍捂得暖乎乎的。
被清清冷冷的风吹了好一会,她神思清明不少,连带着被折腾得黯了的眼神,也跟狡黠的小狐貍一样精神,亮闪闪的。
夜幕全是白茫茫一片雪色,铺天盖地。
沿路的雪渐渐积厚,月影的步子变慢了。
应子清轻呼,呼出白茫茫的雾气:“雪是不是越下越大,我感觉要被埋起来了。”
刘之衍有些遗憾:“是。”
他还想出城,这下,只能转道回宫了。
一进了长清殿,两人马上喝了浓浓滚滚的热茶,身上积累起的寒意,被一层层驱散出来。
刘之衍擡眼,看她喝得满脸发红。
今夜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破冰迹象,刘之衍舍不得破坏,喝完了茶,他站在门口,没跟着应子清进去。
应子清掀起帘,回了身,刘之衍还站在原地,静静看她。
两人对视片刻,应子清低了头:“雪那么大,又这么冷,你别走了。”
刘之衍愣住,片刻,他温声答应:“好。”
受了一夜的雪,怕染了风寒,两人各自去偏殿泡了下澡,去去寒。
应子清被温泉泡得舒坦,就寝的时候,抱住暖暖的被子,滚来滚去,伸了大大的懒腰。
刘之衍睡觉是很规矩的,老老实实给她腾出好大一块地方,方便她打滚。
不折腾她的时候,刘之衍是很吸引人的。
应子清见他那么乖,心情不由大好,真想在他那张俊脸亲一口,又怕给他招出火来,只得拍拍他的被子:“快睡觉。”
刘之衍心中好笑,“嗯”了声,阖上眼睛。
夜色静谧,雪声无声,只有更漏还在簌簌淌着流沙。
应子清睁开眼睛,借着窗棱透出一点点雪光,偷偷打量刘之衍。
他睡得很熟了,英气的眉眼安静,薄唇抿着。
应子清回想起种种,心中感慨,她悄悄凑了过去,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对着他道:“刘之衍,其实我喜欢你。”
告白完毕,应子清还有些冲动,想亲他一口,可是又怕他醒了,只得按耐住。
谁知下一刻,刘之衍伸出手,把她牢牢抱进怀里。
他说:“我听见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