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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淳一口气喝掉半瓶矿泉水说:“我得去上个洗手间,你们先玩着啊。”
纪禾笑靥如花:“孙总快点回来哦,等着你呢。”
孙淳坐上球车一走,纪禾脸上的笑容便瞬间垮台,她揉着自己都快笑烂的脸颊轻声嘶气。
孟忍冬给她递上一瓶水:“看来你对付男人的确很有一套。”
纪禾喝了口矿泉水润润嗓子,似笑非笑地说:“我对付人都很有一套。”
“是么?”
纪禾看他眼,放下水,走近他说:“知道我长这么大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吗?”
他衬衫的Polo领有个边角折进去了,她擡手翻出来,抚平整,接着笑说:“对我不感兴趣的人只有两种,一种是女人,一种就是基/佬。”
孟忍冬垂眸看着她的手在自己胸膛上滑过,挑眉说:“很难不赞同。”
“怎么的。”纪禾戴上墨镜,躺到椅子上晒太阳,懒洋洋说:“孟总难不成还吃醋了?”
“那也很正常吧,哪有看着自己的墙角被挖还能坐怀不乱的。”孟忍冬躺在旁边说,“要知道,向来都是我挖别人的墙角,没人挖我的墙角。”
“你是不是忘了你前面一口一个侄女了?这会又打你侄女的主意?”
“亲上加亲嘛。”
纪禾扫他眼,说:“你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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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累了又吃完饭,打道回府的时候还不算晚,孟忍冬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絮絮叨叨地说些有的没的。
纪禾在跟人发短信,手机扣得嗒嗒响,头也不擡,只敷衍地嗯着。
孟忍冬看眼她:“业务还挺繁忙的一天天。”
“比不上你啊富贵闲人。”
孟忍冬又看她眼,前方十字路口绿灯即将变红,他猛地一脚油门踩到底,引擎瞬间爆发出震天响的轰鸣,惊得人行道上一个老太太都一屁股跌坐在地。
车辆宛若离弦之箭,嗖的一声飞过,险些撞上一辆面包车。
面包车原地打了个旋,擦出刺耳的急刹声,司机从车窗探出浑圆的脑袋,冲着车屁股好一顿气急败坏的骂骂咧咧。
纪禾拽着侧拉手惊魂未定:“你他妈疯了?”
“谁说得准呢。”孟忍冬笑说。
“下次提醒我坐你的车别坐前排。”
“要真碰了,坐哪不都一样的死?”
纪禾惊讶地看他。
孟忍冬笑说:“干嘛,多少人巴不得跟我一块死还没机会呢。”
纪禾冷哼:“只怕就不是这个死法了。”
“那你中意哪一种?”
“我想好好活着不行吗?”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会发现,活着也没那么好玩。”
“谢天谢地我还没到你这个年纪。”纪禾看着他说,“闲出富贵病来了?以前有人告诉我,世上没有完美的生活,不论哪一种,有钱还是没钱,阔佬还是穷鬼,王宫贵胄还是乞丐叫花子,都有它的好与坏。当时我还不乐意听,现在看看,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那告诉你的人一定很有大智慧。”
纪禾沉默了下说:“一个巧言令色的骗子而已。”
“我怎么听出了一股深深的幽怨?这骗子骗你什么了?钱?不大可能吧?”
“......”
纪禾说:“闭嘴!”
孟忍冬幸灾乐祸:“不是骗财,那就是骗色了,前男友?”
“是又怎么样,和你没关系。”
“取取经嘛,看他怎么泡到你的。”
“你太老了,恐怕学不来。”
“三十三真的很老吗?”
“再过几年你就该黄土埋半截了。”
“那不正合你意,你可以当个美丽多金的俏寡妇。”
车子徐徐驰入明暗相间的小区,纪禾牵起安全带说:“我不想跟你扯。”
“好嘛。”孟忍冬瞧着路两边的别墅,又问:“御湖湾住着怎么样?”
“马马虎虎,怎么,你想置地?”
“有这个想法。”
“你买那么多房子给谁住?”到了家门口,纪禾推门下车,边笑说:“噢...我懂了,金屋藏娇。”
孟忍冬跟着下来,双手抄兜,看着她笑说:“我倒是想藏,就怕人家不乐意呢。”
纪禾回头瞥他眼,顿了片刻,突然问:“我看上去像是傻子吗?”
“一点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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