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0章 斩雪十二卫（2/2）
叶凡怒吼着挥拳，混沌领域轰然展开，十二卫的身体被强行拽入他体内的微型混沌世界。在那里，他们看到了正在孕育中的混沌宇宙，看到了自己的剑势被分解成最原始的灵气，反哺给这个新生的世界。
“不！我们是天玄宗的骄傲——”
“骄傲？”叶凡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压来，“你们不过是星陨阁的棋子。就像当年的苏家圣祖，以为自己在镇压混沌兽，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仙界大能的提线木偶。”
最后一名卫队长在崩溃中爆体而亡，他的尸身化作万千星芒，显露出藏在体内的传讯玉简。叶凡拾起玉简，只见上面用星陨阁密文写着：“混沌圣体若觉醒，立即启动‘灭世第二阵图’——苍梧子留。”
苏柔突然抓住叶凡的手腕，指着冰层深处：“你看！”
在十二卫爆体的位置，冰层下竟露出一座古老的传送阵，阵纹与苏家祠堂的地砖、灭世阵图的边角完全一致。传送阵中央刻着一行小字：“通往仙界之路，需以混沌圣体为匙。”
仙界大能的凝视
“原来如此，灭世阵图、苏家祠堂、天玄宗灵碑……”叶凡喃喃自语，将玉简捏碎成齑粉，“这些都是仙界大能为了困住混沌圣体设下的连环阵，而我每收集一块太虚镜碎片，就是在帮他们完善阵图。”
江雪的凌仙宝镜残片突然发烫，镜中映出仙界某处的景象：云雾缭绕的仙宫前，数位身着黑甲的男子正透过水晶球凝视着凡界，他们的衣摆上绣着与灭世阵图相同的“灭”字纹章。
“有意思，混沌兽幼崽竟然学会了反噬星轨。”为首的黑甲男子抚掌而笑，他的左眼戴着与十二卫首领相同的眼罩，“通知苍梧子，启动第二阵图——就用那些蛮族余部的生魂，为混沌圣体送上一份‘突破大礼’。”
水晶球中，叶凡的身影突然抬头，与黑甲男子的目光在空中相撞。混沌圣体特有的威压顺着虚空中的裂缝溢出，仙宫的穹顶竟出现蛛网状的裂痕。黑甲男子瞳孔骤缩，这才发现叶凡胸前的混沌雷印，竟与当年混沌兽撕裂仙界时的爪痕一模一样。
“看来，我们的小幼崽，已经开始磨牙了。”黑甲男子冷笑，指尖点在水晶球上，凡界永寂冰原的传送阵突然亮起血光，“那就让他看看，当年我们是怎么斩碎混沌兽灵脉的——用他最在乎的人的血。”
血色传送阵
苏柔突然发出一声闷哼，眉心的灵犀剑印记被血光笼罩。叶凡转身时，正看见传送阵的血光化作锁链，缠住苏柔的脚踝。江雪挥剑斩向血链，却见剑刃触碰到血光的瞬间就被腐蚀出缺口。
“叶凡，小心！这是仙界的‘锁灵咒’！”江雪惊呼声中，苏柔已被拖入传送阵中央，她的剑骨在血光中发出不堪重负的碎裂声，“他们要拿苏柔做祭品，强行打开通往凡界的通道！”
叶凡怒吼着冲向传送阵，却被一道透明屏障弹开。他这才发现，屏障上刻着与灭世阵图完全相反的纹路——那是专门用来压制混沌圣体的“逆阵”。苏柔在血光中艰难抬头，用灵犀剑在掌心写下“破阵”二字，然后将剑抛向叶凡。
“以剑骨为引，逆推阵纹！”苏柔的声音被血光扭曲，“就像在遗迹里逆转万骨阵那样！”
叶凡接住灵犀剑的瞬间，剑中残魂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他看到了混沌纪元那位剑修，正是用自己的剑骨作为阵图的“逆阵眼”，才得以镇压混沌兽。而现在，苏柔的剑骨，正成为仙界大能打开通道的钥匙。
“对不起，苏柔。这次可能要疼一点。”
叶凡咬碎舌尖，将混沌之气注入灵犀剑，剑骨与逆阵纹瞬间共鸣。苏柔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她的剑骨上浮现出与逆阵纹相同的纹路，却在混沌之气的冲刷下逐渐崩解。与此同时，叶凡施展出从十二卫剑势中领悟的“灭世逆剑诀”，挥剑斩向阵眼。
混沌兽的怒吼
逆阵纹轰然破碎的瞬间，叶凡终于看清了传送阵的全貌——那根本不是通往仙界的通道，而是用来抽取混沌圣体本源的“夺舍阵”。阵图中央的凹槽，正好与他的身形吻合，而苏柔，正是启动阵法的“活祭”。
“你们以为我会重蹈覆辙？”叶凡抱着昏迷的苏柔跃出阵图，混沌兽魂在识海中咆哮，“我偏要让你们看看，混沌圣体，从来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抬手挥出一道混沌雷印，永寂冰原的冰层应声开裂，露出更深处的上古遗迹。在那里，九座与遗迹内相同的青铜鼎悬浮在岩浆上方，鼎中燃烧着的，正是当年参与封印混沌兽的大能们的残魂。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叶凡冷笑，将灵犀剑插入鼎中，“当年你们用灭世阵图困住混沌兽幼崽，现在又想用夺舍阵夺取我的身体——但你们忘了，混沌圣体，本就是吞噬法则而生的。”
九座青铜鼎同时发出悲鸣，鼎中的残魂被灵犀剑逐一绞碎。叶凡吸收着残魂中的法则之力，练肺境巅峰的瓶颈终于出现裂痕。苏柔在他怀中轻轻颤动，眉心的灵犀剑印记重新亮起，这一次，剑中残魂不再是镇压者，而是与混沌兽魂并肩的守护者。
“下一次，当你们再从仙界俯视凡界时，”叶凡抬头看向虚空，混沌之气在掌心凝聚成狼首虚影，“记得告诉所有人——混沌圣体，回来了。”
永寂冰原的暴风雪戛然而止，天空中浮现出九道混沌光柱，每一道光柱都直指仙界方向。在光柱的尽头，黑甲男子的水晶球突然炸裂，他看着手中的碎片，第一次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通知所有仙界势力，”他按住胸前翻涌的气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混沌兽幼崽，已经长出了利爪。准备启动‘封界大阵’，绝不能让他踏入仙界半步。”
而在凡界，叶凡抱着苏柔，看着冰层下露出的太虚镜碎片——那是最后一块碎片，正与他体内的碎片产生强烈共鸣。他知道，当碎片集齐之时，就是他斩破仙界封锁之日。
“等着我，仙界。”他低声呢喃，混沌雷印在指尖跳跃，“我会让你们知道，当年你们犯下的错，究竟有多严重。”
暴风雪再次席卷冰原，却再也无法掩盖混沌圣体的气息。在这片被鲜血与冰雪浸透的土地上，一个关于颠覆与重生的传说，才刚刚开始……